敢去问裴渊,皇后不知,裴珩砚更是不知。
这一重重的谜团,就一首埋藏在她的心底,渐渐地被遗忘。
“稚绾,你讲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要是你离开这皇宫,太子殿下就没法再强迫你了。”
江澈音一只手支着下巴,仔细地分析道。
裴稚绾闻言,敛下眼眸,陷入了良久的沉吟。
随后,出乎江澈音意料的是,她轻轻摇了摇头,沉声道:
“......哪怕我真逃走了,他也必定会想尽办法把我抓回来。”
就算真下了决心逃离,可这茫茫天地,自己又能逃往何处。
而且,身处深宫中的女眷,若无允许,是断不能随意离开皇宫的。
她连迈出宫门都困难重重,又如何能够逃出这皇宫。
江澈音满心的酸楚化作了一声长叹。
旋即似是想起了什么,话锋陡然一转,说道:
“稚绾,你可听闻,圣上己经下旨,废除了你的婚约,薛家被流放,薛瑾川三日后便要问斩。”
裴稚绾眼睫微颤,带着震惊反复喃喃道:“三日后问斩......”
也对,毕竟薛瑾川所犯下的罪行,足以以命相抵。
只是,她仍有一件事始终不明,薛瑾川为何要置自己于死地?
她与薛瑾川无怨无仇,除却自己与裴珩砚之事,再无何处对不住他。
她想当面亲口问问,究竟是为何这般作为。
可此刻薛瑾川己经被移送至刑部重牢里边,她根本就见不着他。
除非......去求裴珩砚,让他领着自己去。
这个念头刚一浮现,裴稚绾便感到一阵深深的发愁。
她抬手,揉了揉微微发疼的额角。
江澈音将她这般忧愁的模样尽收眼底,心中虽有担忧,却也明白此时多说无益。
又与她简单交谈了几句,便也不再多做停留。
起身告辞,离开了沁华殿。
而此刻的裴稚绾身心俱疲,心力交瘁到极点,再也没有丝毫的精力去思量其他。
她回到寝殿,简单地洗漱一番后,躺上了床榻,小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