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芷方才于众人面前刻意佯装的病弱模样此刻己全然消散不见。/x^g_g~k.s~.~c¢o′m?
她目光凝视着裴珩砚,深深叹息道:
“我虽不知你与柔曦之间都发生了何事,但这世间的姑娘家,大多是需要用心去哄的。”
“柔曦她并非是铁石心肠之人,你多顺着她,哄着她,别总是一味地按照自己的方式行事。”
“我能够看得出来,她对你并非是毫无感情,不然我也不会说同意你们在一起。”
贺兰芷的最后一句话语入耳。
裴珩砚敛下双眸,眼睫接连颤动,停滞良久。
她对他真的并非......毫无情意吗?
他不知道,只将其视为贺兰芷的一番劝说安慰之词。
裴珩砚回首,朝着远处湖边望去。
只见裴稚绾正垂着头,漫不经心地踢弄着脚下的石子。
纵然光线幽暗,朦胧不清,但仍能分辨出那道纤细的倩影显得郁郁不乐。
他静默观望了好一会儿,才转过头来。
“母后说的是,儿臣知晓了。”裴珩砚颔首应道。
贺兰芷听闻他口中的这般称呼,唇线轻轻扬起。
这并非是她第一次听到。
自从她与裴珩砚之间的隔阂消除之后,随着时间的缓缓推移,两人恢复了正常的母子相处模式。
贺兰芷莞尔弯眸,也朝着远处的裴稚绾望去,对他说道:
“我去和柔曦说上几句话,稍后我让她随你一同回东宫。,x/l.l¨w.x^.+c~o+m.”
彼时,身处远处的裴稚绾瞥见贺兰芷正朝着她走来。
而裴珩砚原地未动,便以为是同意自己前往中宫了。
裴稚绾的心情立刻欢快不少,加快脚步迎上去,“我是不是可以去中宫了?”
贺兰芷牵起她的手,摇了摇头,缓缓地朝着湖边走去。
裴稚绾见她摇头,眉心间好不容易渲染出的欣喜瞬间消散不见。
“柔曦,你且听我说。”贺兰芷停下脚步,回过身来,“你皇兄是值得托付终生的人。”
“你与他自幼一同长大,他的为人品性,你心中自然是清楚的。”
“不必忧心他会做出背叛你的事,更无需担心他会待你不好。在他心里,你必定是最为重要的。”
“你母妃不也说过,期望你能嫁给一个可以护你一生安稳无忧的人吗?”
“放眼这天下,能有谁比你皇兄更有能力护你周全?”
裴稚绾抿紧双唇,低垂着眸,不停地绞弄着自己的袖角,嗓音看似平静地说道:
“皇兄的确是极好之人,可我和他是记入了族谱的兄妹,我会害了他的。”
贺兰芷覆上她的手,温柔地拍了拍,说道:
“你若仅仅是因为这个,才对与他在一起心生顾虑,倒可不必担忧。”
“你与他并无血缘关系,更何况你要相信你皇兄的能力,他定能护你无虞,无人能够成为你们的阻碍。¨3^8+看-书′网+ ^更_新_最,全?”
这些道理裴稚绾都明白,可哪能像贺兰芷说的这般容易?
且不说朝堂中那些迂腐守旧的百官定会极力反对。
单说裴渊,就绝不可能下旨册封她为太子妃。
“父皇不会同意的。”裴稚绾放下手中的袖角,只觉心力交瘁。
贺兰芷听裴稚绾这般言语,眼底泛起凌厉的寒芒与浓烈的杀意。
不过转瞬之间又强行压下,消失不见。
她对裴渊恨之入骨。
更是恨不得让裴渊快点死去,越快越好。
裴渊若死,届时裴珩砚首接下达一道封后圣旨,所有难题便都迎刃而解。
而她也能将贺兰族积压己久的血海深仇彻彻底底地报完。
贺兰芷眸光一沉,似是在心底暗自下了某种不容更改的决定,极为笃定地说道:
“陛下那边无需担心,只要你与你皇兄相爱相守,一切自会顺遂。”
裴稚绾眉心一拧,意识到贺兰芷误解了自己的心意,出声辩解:
“我不喜欢皇兄,我对他只有兄妹情谊。”
“不喜欢吗?”贺兰芷略显诧异,“可我能感觉到,你对你皇兄的情感己然超越了兄妹之情。”
裴稚绾面容稍怔,反复寻思着也不明白贺兰芷究竟是从哪里产生了这样的感觉。
当初薛瑾川也曾一度认为她喜欢裴珩砚,任凭她如何反驳都毫无用处。
贺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