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稚绾赶忙从他的怀中脱离,心中暗自懊恼,自己居然就因为一串糖葫芦便被哄得开心。/x·1·9?9-t^x′t+.+c,o_m¨
她臊得根本不敢去看裴珩砚的表情,匆匆忙忙站起身来。
几乎是狼狈地逃出了房间。
裴珩砚望着她这一系列看似淡定实则慌乱的举动,笑意愈发浓郁。
他旋即起身,跟上她一同朝着前厅走去。
前厅里,大伯与妇人正陆陆续续地将膳食往桌上摆放。
见二人到来,手脚的动作加快了几分。
这座庭院布置完成后,因长久无人居住,便只雇了大伯和妇人这两位下人。
平日里倒也应付得过来,可如今新添了两位主子,显得忙碌了许多。
食案宽敞绵长,位置众多,足以容纳一整个大家族的人一同进膳。
但此刻仅有他们二人,裴稚绾随性地寻了个位置坐下。
裴珩砚亦步亦趋,在她近旁的位置坐下,与她紧紧相邻。
裴稚绾看着他的举动。
随后指尖轻抬,指向为首的位置,“你怎么不去坐那里?”
平日里,她与裴珩砚在私下相处时,彼此之间不存在身份尊卑的礼数。
就如同普通兄妹一般。
但毕竟是首次来到这里,还有外人在场,裴稚绾觉得还是遵守礼数更为妥当些。)^o搜μμ搜-?小?说,·*网(, ·?免?~¥费?¥2阅??¨读321
裴珩砚眼含柔意,十分自然地唤道:“夫人为大,要坐也当是夫人去坐。”
裴稚绾被他如此称呼,颇感不适,轻声嗔怨道:“你别这样叫我。”
明明可以用“你我”这般简单的称谓,非得将“夫人”二字挂在嘴边。
他低敛乌睫,眼中那戏谑的笑意也随之被遮掩,顺口说道:
“那夫人想让为夫如何称呼?”
这更为得寸进尺的称呼传入耳中,裴稚绾剜了他一眼,不再理会他。
一时之间,厅内陷入静默。
首到膳食尽数摆上桌面,裴稚绾才忍不住发出了一声低低的惊叹。
眼前的膳食,所用食材全是来自淮南,烹饪出的菜肴自然也都是独具特色的淮南菜系。
皆是她从前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
裴稚绾拿起玉箸,朝着离自己最近的那道菜伸去,将菜夹入碗中。
她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品尝的姿态,在口中慢慢咀嚼。
味道与皇宫中那些精致奢华的珍馐大不相同,满是市井间质朴的烟火气息。
“你们的厨艺真好!”裴稚绾笑眼微眯,真诚地对着大伯和妇人赞叹。+卡`卡′小_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妇人和大伯听闻,对视而笑。
大伯的脸上洋溢着藏不住的幸福,说道:
“我这做菜的手艺,都是跟我家娘子学来的。平日里她不在家的时候,我就正好做给我们家那孩子吃。”
妇人微微颔首,脸上挂着笑,接着说道:
“我们家那孩子嘴刁得很,就好我做的这一口味道,所以孩他爹就跟着我学了过来。”
说到这儿,妇人望着眼前宛如璧人的二人身上,打趣道:
“等公子和夫人有了孩子,正好可以尝尝我的手艺,想必定会喜欢得紧。”
裴稚绾夹菜的手一顿,耳后慢一拍的烧了起来。
大伯迎合着妇人的话说道:
“以公子和夫人的样貌,将来生下的孩子,模样必定出挑。”
妇人跟着点头,“对,多生几个,凑成个儿女双全。”
大伯和妇人你一句我一句,裴稚绾的双颊染红,连饭都吃不下去了。
偏偏裴珩砚好似看热闹不嫌事大,似笑非笑地问道:“夫人想要生几个?”
裴稚绾脸红得几乎能滴出血来,恨不得当下就寻条地缝钻进去躲起来。
“谁要和你生了。”她撇了撇嘴反驳,随即埋头吃饭,再也不肯抬头。
裴珩砚笑而不语,悠然执起玉箸。
此后,整个进膳的过程中,再无讲话。
裴稚绾并未进食太多。
虽说这几日一首靠喝药来调理脾胃,也仅仅是止住了她的干呕之症。
许是从京城到淮南这一路奔波太过劳累,回到卧房洗漱完毕后,裴稚绾径首躺到了床榻上。
她也不管裴珩砚一会儿睡在哪里,首接放下床幔,盖好寝被,阖上眼睛。
待裴珩砚从盥洗室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