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
江澈音生怕有所疏漏,又仔细询问:
“稚绾,你到时候从皇宫何处出来?我提前去接应你。”
裴稚绾脑海中细细思索着裴渊所提及的密道位置,回道:
“是在皇宫角的瞭望塔位置,到那时我沿着小路去找你。”
裴渊特意将密道出口设置在瞭望塔下方,此处刚好处于瞭望塔的视线盲区。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好。”江澈音点头应道。
之后,她并未久留,又和裴稚绾仔细梳理了一遍路线,才离开了沁华殿。
江澈音离去之时,己渐近晚膳时分。
裴稚绾用过晚膳,洗漱完毕后,躺回床榻,思绪不由自主地又飘回到离宫之事。
这一次离开,便是一生的诀别,再无回宫之日。
往后余生,与裴珩砚生离。
这般想着,她的心闷痛不己,眼眶也渐渐泛起酸涩。
裴稚绾拉起寝被,将自己的脸地盖住。
在这一方黑暗的小天地里,偷偷地抬手抹着眼泪。
这些日子以来,她记不清自己在这被子里哭了多少回。
每一回哭完,都要强装镇定,装作若无其事。
裴稚绾沉浸在悲恸中,哭得太过专注,以至于有人踏入殿内,她都没有察觉。
“哭什么?”
冷不丁地,裴珩砚带着薄凉感的声音,自她的头顶上方沉沉落下。
顷刻间,被子里传来的细微抽噎声骤然消逝。
裴稚绾颤着双眸,赶忙抬手拭去眼角的泪水,将蒙着脸的寝被一点点地往下扯。
“你怎么来了?”她抬眸,撞进他深湛的眼里,嗓音还带着未散尽的哽咽。
裴珩砚在榻沿落座,手指带着缱绻眷恋,抚摸着她的脖颈。
“想你了,就来看看你。”
脖颈处,他指尖摩挲的地方传来丝丝痒意。
她呼吸一滞,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偏过头去。
他的手在空中顿了一瞬,缓缓收回。
随后不紧不慢地抬手去解自己腰间的衣带,漫不经心地开口:
“我听说,今日下午,江尚书的女儿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