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为他搓身之际,她的手腕突然被扣住。
还没等她有所反应,整个人被拉进了木桶之中。
“啊——”
水花翻涌间,裴稚绾浑身湿透,重重跌坐在他身上。
下巴不偏不倚地磕在他坚实的胸膛上,疼得她眼睫止不住地颤抖。
却依旧倔强地紧闭双眼,不肯睁开。
裴稚绾半撑起身子,一只手抵在他的胸膛上,另一只手揉着下巴嘟囔:
“你干什么嘛,疼死了!”
可她身子尚未完全坐正,裴珩砚己出手扣住她的后颈,向下轻压。
下一瞬,她的唇,便贴在了他的唇上。
她唇瓣轻颤,终于舍得睁眼,撞进他眼底得逞的笑意。
她瞬间反应过来,他就是故意的!
故意用这种方式,逼着她主动睁开眼睛。
裴珩砚扣着她的后颈再次下压,舌尖顺势探入。
沐浴水的热度与他滚烫气息缠绕,将裴稚绾的身子与唇齿裹得密不透风,闷得她呼吸发烫。
她的舌被紧紧追逐,只能勉强迎合,在失控的节奏里拼命攥住最后一丝清醒。
偏偏他的手又开始不安分,掌心的温度清晰烙在肌肤上。
裴珩砚的动作让裴稚绾双腿发软,脱力般跨坐在他身上。
就在她快要喘不上气时,裴珩砚终于离开了她的唇。
经过这一番激烈的亲吻,裴稚绾失神地瘫倒在他身上,在他的脖颈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哥哥就知道欺负我。”她仰起脸,腮帮子鼓成软绵的团子。
裴珩砚弯起氤氲着雾气的眸子,“嗯,我只欺负你。”
裴稚绾拳头轻落,似嗔似喜地在他胸膛轻捶一下。
忽地,她眼珠一转,脑海中闪过一事,问道:
“哥哥,既然前线一切顺利,为何还要紧急增派援军?”
裴珩砚指尖顿在她的发间,眼底漫上冷厉。
“不过是例行部署。此次对手是西蜀二王子,此人用兵诡谲,增派援军只为稳妥。”
她知道那位声名赫赫的西蜀二王子,据说此人不仅擅用兵法,更能在绝境中反败为胜。
只是她不知道,正是这个本该全身而退的二王子,因一句关于她的污言秽语。
引得裴珩砚孤身一人,杀入敌阵,手起剑落,亲手将西蜀二王子的头颅斩下。
“没事就好。”她仍带着几分心有余悸,“我还以为你遭遇了什么不测。”
裴珩砚摩挲着她的发顶,“即便是为了你,我也不会死的。”
“倘若我真死了,你的余生,我会给你安排妥帖。”
“不要。”裴稚绾语气决绝,“若是真有那一日,哥哥为大晟而死,我便为你而死。”
“生要同衾共暖,死便携手赴劫。”
裴珩砚温柔浅笑,听着少女娇软情话,心底无比满足。
“绾绾说起话来,是真会撩人。”
他将她从身上扶起来,眸光掠过她湿透的衣裙。
沾着水珠的布料紧贴肌肤,勾勒出动人曲线。
裴稚绾以为他是让自己继续给他沐浴。
可浑身湿透实在难受,便抬手准备撑着木桶起身换衣。
就在指尖触到桶沿的瞬间,腕间突然一紧。
裴珩砚扣住她的双手,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细嫩的掌心,眼底浮上着熟悉的暗色。
裴稚绾面色一僵,这灼热的眼神,分明与淮南那次,他让她用手帮他时如出一辙。
她的嘴角抽了抽。
隐隐感觉到自己这般跨坐在他身上,似乎有个部位越来越硌得慌......
裴珩砚没有明说,只意味深长地反问:“绾绾,懂吗?”
裴稚绾咬了咬牙,抽出双手,沿着他紧实的胸膛滑下。
“懂,但哥哥这次能不能快些,我不想手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