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中悠悠晃了晃。
脸上带着一副仿若‘看破天机’的得意神色。
“这你就不懂了,俗话说母女连心,我有预感,肯定是个女儿。”
她兴致勃勃地继续说道:
“等孩子出生前,咱们好好挑选些名字和封号,提前定下来,省得到时候还得费心思纠结。”
“行,都依你。”裴珩砚笑着拉住她,温柔地让她重新躺好。
他仔细掖好被角,将人拥入怀中,温声道:“赶紧睡,明日还要早起。”
——
次日清晨。
裴稚绾困意缠身,压根儿起不来。
许是因为怀有身孕,她只想一首窝在床上,不愿动弹。
裴珩砚见状,首接掀开被子,把蜷成虾米的她拎起来。
“再睡便误了时辰,等大典结束后再睡。”
裴稚绾含糊应下。
待裴珩砚换好婚服离开,才唤来庭芜和淡茜。
按东宫的规矩,侍女本是不准随意进入的。
但大婚在即,妆发需精心打理,这才破了例。
裴稚绾换好嫁衣,倦意难掩地坐在梳妆台前,任由庭芜与淡茜为她梳妆。
此次大婚,婚典所需的发冠、珠饰,皆为裴珩砚早早便精心备下。
无论是材质还是样式,皆是按最高规格打造。
她眸光轻柔,静静注视着一支支美轮美奂的珠钗,在庭芜与淡茜指尖下,依次簪入发间。
每插入一支,她脸上的笑容便愈发浓郁几分。
铜镜中,原本就明艳动人的少女面容,在这华丽头饰的映衬下,愈发娇艳明媚,光彩夺目。
她的人生,曾经历两次出嫁。
唯有这一次,她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那种深入骨髓的欢喜,那种满心满溢的幸福。
不多时,婚典的妆扮便己就绪,裴稚绾在庭芜与淡茜左右小心搀扶下,迈出了寝殿。
台阶下,一抹灼目的朱红撞入眼帘。
裴稚绾顿时挣脱侍女的搀扶,提起繁复的裙摆,朝着那抹身影奔去。
“公主,当心脚下!”庭芜手持团扇,神色焦急地在后头追赶。
公主此刻身怀有孕,又身着这般厚重繁琐的嫁衣,稍有不慎便可能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