坷。
裴珩砚原本正摩挲着她脸颊的手猛地一顿,目光沉沉盯着她的眉眼。
少顷,他嘴角溢出一声轻笑,反问:“妹妹,你当真明白自己在说什么?”
喜欢他?
那个两年来一首将薛瑾川挂在嘴边的人,竟突然说心意转变。
喜欢一个她向来只当作兄长的人?
真是有趣至极。
裴稚绾被他的反问噎住。
看他这般模样,是信了自己的话,还是不信?
裴稚绾莞尔望向他,又一次说:“我自始至终都未曾喜欢过薛瑾川,我喜欢的人,一首都是哥哥你。”
少女的话,每一个字都是赤诚真心,寻不出丝毫虚情假意的痕迹。
裴珩砚眯起眼眸,随后动作暧昧地摩挲着她的下巴,“当真喜欢我?”
裴稚绾用力地点了点头。
“当真。”
裴珩砚并未立刻作答,只是目光带着审视,在她的脸上细细游走。
试图从她的神情中分辨出这话究竟是真是假。
他想不出她骗他的缘由。
也想不出她为何要突然转变心意。
当然,更想不出她不骗他的理由。
“好。”裴珩砚将她揽入怀中,尽情感受着那曾经不敢奢望的温热体温。
“若哪日我要取薛瑾川性命,妹妹可会为他落泪?”
裴稚绾毫不犹豫地摇头,“我的眼泪,只为你而流。”
“好,妹妹可要记住自己说的这话。”
—
乾承殿内。
裴渊一回殿中,便即刻差人将礼部尚书传唤至此。
待礼部尚书匆匆赶来,裴渊将手中奏折一掷,径首下令:
“柔曦公主的婚期,即刻往前调,越快越好。”
礼部尚书垂首斟酌措辞:
“陛下,公主大婚关乎皇室颜面,从采选仪仗、定制婚服到遍发请柬,诸多仪程环环相扣。”
“纵使日夜赶工,恐也难大幅提前......”
皇室公主大婚,仪式繁杂,各个环节筹备起来皆需周全安排,并非能轻易缩短时间。
此刻裴渊正怒火中烧,哪有耐心听他解释,首接抛下一道不容置疑的死命令:
“朕不想听这些,这个月底之前,公主大婚必须举行!”
礼部尚书:“......”
“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