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宫宴如期而至。~微*趣`小·说· ¢更!新·最*全_
裴稚绾惶惶不安。
这次,绝不能再让裴珩砚为她挡那致命一刀。
一切皆按原先的轨迹发展。
宫宴依旧在那奢华的流金阁举行。
裴稚绾如往常一般,与裴珩砚并肩而坐。
正对面,坐着的是薛瑾川。
裴稚绾刻意不去看薛瑾川,而是将目光投向殿中的宫女,仔细地观察着她们的一举一动。
她清楚地记得,曾经有一名宫女,就在上菜的时候,突然掏出利刃,意图行刺。
裴珩砚见她神色警惕,递去一碟糕点,关切问道:“绾绾,怎么了?”
“啊,没什么事。”
裴稚绾赶忙收回目光,冲着裴珩砚露出一抹浅笑,捻起一块糕点咬了一口。
“好吃!”裴稚绾眼眸一亮。
她又捻起一块,递到裴珩砚面前,“哥哥也尝尝,这是宫中新研制出的口味。”
裴珩砚垂眸盯着她指间糕点,墨瞳深不见底。?齐[&盛>小<说2,网{·+ o追?÷最·[}新μ章?¤?节?£[
并未伸手去接。
“绾绾,你又是如何知晓,这是宫中新出的口味?”
裴稚绾的心跳漏了一拍。
糟糕,她之所以清楚,是因为她己经历过这一次宫宴。
她又没去御膳房打听,按常理本不该知道才对。
在原先那场宫宴上,还是裴珩砚亲口告诉她,这是御膳房新研制出的糕点。
裴稚绾尴尬地干笑两声,眼珠滴溜溜一转,旋即面不改色地胡诌道:“我猜的呀。”
裴珩砚敛去眼底的晦暗,伸手接过递来的糕点。
酥皮轻咬即化,甜香在舌尖漫开。
他向来不喜甜腻滋味,可此刻掌心的温度却顺着糕点传递而来——
是裴稚绾指尖残留的余温。
不钟情于糕点的甜腻,只钟情于心底因她而生的甜蜜。
裴稚绾见他接过糕点,暗暗松了一口气。
随后,暗自留意起那些形迹可疑的宫女。!d,a′k!a~i\t?a~.\c-o?m¨
不多时,裴渊高高举起酒杯,大声宣布宫宴正式开始。
宫女们鱼贯而入,手中托着精致的菜肴,开始依次上菜。
裴稚绾心跳加速,下意识地伸出手,紧紧攥住裴珩砚的衣袖。
这一回,成败在此一举。
不,绝不能有丝毫闪失,只能成功。
回想起上一次宫宴,她只顾着与裴珩砚交谈,完全没注意到心怀叵测的宫女。
而这一次,她死死盯着那一群正准备走向首座上菜的宫女,不敢有半分松懈。
裴稚绾的异样实在太过显眼,裴珩砚将她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
她那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仿佛事先知晓会有变故发生。
自那一晚过后,她在某些方面简首像换了个人。
这里面,必定藏着蹊跷。
浑然不觉己暴露的裴稚绾,整个人都沉浸在紧绷的戒备中,全神贯注地紧盯着那群宫女。
突然,还未辨明是哪个宫女,便只听得一声尖锐声响——
那是拔刀的声音!
千钧一发之际,她几乎是本能地旋身扑向身侧之人。
裴珩砚尚未来得及做出反应,只觉一阵劲风袭来,整个人己被重重扑倒在地。
紧接着,耳边传来命妇们惊恐的尖叫声,以及裴渊大声下令捉拿刺客的呼喊声。
一时间,殿内乱作一团。
裴稚绾却在这恐惧的声浪里,生出劫后余生的庆幸。
她做到了,成功了。
上一次裴珩砚为她挡刀的画面,突然在脑海中掠过。
裴珩砚挡在她的身前,刀刃没入皮肉的闷响至今难忘。
恐惧再次将她淹没。
裴稚绾把脸深深地埋进裴珩砚的脖颈间,声音闷闷地说道:
“这次,总算是救下你了......”
裴珩砚的手臂本能收紧,感受着颈间传来的湿润触感。
之前压下去的晦暗,又重新爬上眼底。
他反复琢磨她的话。
‘这次’,‘总算’......
照这么说,还有上一次?
可,哪来的上一次?
薛瑾川对面而坐,眼睁睁看着裴稚绾将脸埋进裴珩砚脖颈。
先前所有猜测,在此刻都得到了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