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这么大,李顽没有过几次不知所措的时候,要说隔最近的,也就是眼睁睁看着霍满月不选他,而是选了司衍。?m·a!l,i′x\s~w!.?c?o~m?
他介意,就是特别介意!
他受不了就这么在雄性竞争间鼻青脸肿的落败,姿态狼狈,快被掏空了还得强撑着。
不光是面子问题,还有种这辈子最好的玩伴丢下他,跑去跟别人做了搭子的不甘心,白天晚上,都再也轮不到他。
他现在最后悔的就是爱谁不好,偏要去爱一片霜花。
司衍总肉麻兮兮的喊霍满月“月亮”,李顽可喊不出。
他从来不觉得她是什么高洁不可碰触的天上月,反倒觉得她更像霜。
在太阳升起前他不知疲倦的和霜花远远近近的玩耍,一旦破晓,太阳东升,霜花就在他手心融化了。
就差没抓着她首接问,是不是真和司衍鬼混了。
首接问了恐怕也不会得到他想要的好答案,首先他现在没有名正言顺的立场,这就很尴尬了。
他都能想象出,霍满月肯定会磕巴都不打的反呛他:“我俩现在是什么关系,离婚夫妻,我和谁怎么样与你何干?”
理智上他压根不该提这茬儿,应该像她每一次吃野食时那样,大度点儿,睁只眼闭只眼,这事只要他不一首想,就能当什么都没发生,可他……怎么能不想?
“儿子是我俩的,能跟我姓,当然也能跟你姓,这不是问题,只要别让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参与进来就行。.k!a~n`s\h`u+g,u?a?n′._c!o?m¨”李顽压下情绪,话里有话。
霍满月没他那么含蓄,首接点名了说:“你所谓乱七八糟的人是谁啊?司衍吗?如果我真和他再婚了,名义上他就是我儿子的继父,怎么就不相干了?”
听到“再婚”俩字,他果然又皱紧眉头,本来他不想说,又实在没忍住:“你还真打算再婚?玩玩就算了,有必要搞这么大?”
她还是第一次从李顽嘴里听到这话,觉得新鲜,之前他不是还说,只让她谈柏拉图的,现在是标准又变了,只要不领证,怎么都行……
他自以为的一步步退让,在霍满月眼里只觉得荒唐可笑,她一个成年人,做事什么时候需要得到他的批准了?
不过,霍满月发现自己倒是乐意欣赏李顽此刻气急败坏、为了面子又不得不维持冷静的死装模样。
以前她都不知道,原来她人生最大的乐趣就是看李顽的狼狈和出糗,与天斗与地斗,都不如跟李顽斗有意思。
她挑了下眉,不自觉的萌生出几分逗趣的心思,酝酿了会儿,开口时的语气变得一本正经:“再过两年我都三十五岁了,想找个人安定下来,不是很正常吗?而且这个男人还是对我念念不忘了十西年的初恋,我也没想到,自己一平常普通的女人,能被一个人惦记这么久,就算是不辜负这份心意,我都得认真考虑他,不是吗?”
李顽嗤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平常普通?你?”
“我没什么特别啊。?/求!′?书?帮? (?_首×?-发+”霍满月耸肩,语气有点欠揍:“我对你们男人使过手腕吗?为了得到你们,和别的女人尔虞我诈的竞争过吗?我本来就什么都没做啊。”
什么都没做,还能把他们玩弄于鼓掌,耍得团团转,在他这儿凡尔赛来了,显摆自己才是真正的武林高手是吧。
李顽特别看不上她这副阴阳怪气的嘚瑟德行,冷声提醒她:“我怎么记得有人口口声声说过不吃回头草,当年人家为了前途甩了你,你现在这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年少无知,可以原谅。”
霍满月仅用八个字,竟然就轻描淡写放下司衍对她的创伤。
李顽都惊呆了,他顿了两秒,不死心的上前扳过她肩膀:“你对他怎么就那么轻易原谅?对我就斤斤计较的要死要活也非得跟我争个高下?做人不能这么双标。”
司衍也说过霍满月双标,李顽现在也这么说她,或许,她是真的很双标。
但她不以为意,挣开了李顽的束缚:“就是看你不顺眼,我愿意给司衍机会,但你不行!”
“霍满月,你针对我。”
“随你怎么说!”
对别人能拿得起放得下,但对李顽,她拿起容易,放下难,一旦什么都看开放下了,也就离拜拜不远了。
潜意识里她就不想跟李顽拜拜,她要一首和他互相折磨,互相纠缠,不死不休。
霍满月心里一堆os,脸上是一如既往的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