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醒了。?w_a~n,b!e?n`g_o^.?c/o~m*
亓书突然惊坐起来,后背撞上床头板发出一声闷响。
她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撞击,像是要撞断肋骨逃出去,她狠狠摇了摇头,猛然意识到她究竟都梦到了些什么。
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需要仔细盘一盘才行。
而正趴在一旁的夜色也在同一时间醒了,可怜的夜色,明明眼睛都睁不开了,还是挣扎地将自己薅了起来,用猫头轻轻蹭了蹭亓书:
“人,你怎么了,又做噩梦了吗?”
“没事的没事的,夜色给你唱歌。”
“一闪一闪亮晶晶~挂在天上放光明~”
她笑了笑,将夜色的猫头捧在手心里,狠狠地亲了一口:
“谢谢你呀,夜色。”
“我没事的,让我自己待会就好啦。”
“继续睡吧。”
夜色听到这句话,沉默地盯着亓书好一会,确定她没有在逞强后,歪了歪头,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亓书静悄悄地离开卧室,走到客厅,提前阻止了房屋管家0981的谄媚问候,从游戏背包里拿出了一个笔记本和一支笔。
她强迫自己深呼吸,仔细回忆所梦到的内容。$白@马D书D院#?{ $~.首?^\发#??
“先确认关键信息点。”她低声自语,笔尖重重戳在了纸上。
一、亓书一首以为的另一个受害者其实是一个男孩,且大概率也是第2000名原住民。
二、梦里的“陈诺”就是她所认识的陈诺,并且极有可能就是那名找不到的第20000名玩家。
三、梦里的村庄就是幸福小镇的原住民区域。
并非亓书非要搞刻板印象,而是那陈昭体型瘦小,脸上也脏乱,乍一看确实分辨不出男女。
尤其是声音也较为尖细,想必也是还没来得及变声的缘故。
因此在亓书心中,下意识笃定他是一个女孩。
“不要怪她......是我的东西挂在树上了,她只是为了帮我。”
她突然明白这个男孩为什么会被罚了。
即便在这个村子里作为较为“强大”的男性,但是外表上还是“弱小”的他与陈诺一样,都是这个村子落后风俗下的违抗者、受害者。
其实不管他会不会爬树、陈诺可不可以爬树,都不重要了。
身为在村子里挑战旧制度的异类,活着,或许就是一种错误。
而亓书之所以能够笃定梦里的“陈诺”就是奶牛猫陈诺......原因很简单,在梦境后半段,陈诺在剪去头发时,曾对着镜子照了照。.k~y,a¨n¢k·s..!c_o′m?
从镜子反射面稚嫩年轻的面孔,亓书确确实实、真真切切地看到了陈诺的样子。
与她熟知陈诺的外貌略有不同,镜中那张脸更像是一把未出鞘的匕首——锋利、明亮、但仍待雕琢。
她的眉峰较高,眉尾如书法收笔般利落地扬起,眼窝比平常人要深一些,鼻梁中段有个微小的突起。
所有这些细节亓书都太熟悉了,那就是奶牛猫本诺。
再说起梦里的村落其实就是幸福小镇的原住民区域。
从在第一段梦境中短暂的扫视过村落的一角时,亓书就觉得有些眼熟,更别说在新闻播报里一闪而过的村子的照片,这时她己经能持有80%的肯定了。
而更让她务必确信的证据,就是那位拿着教鞭来到地下室给学生们做“课外辅导”的老师,活脱脱长得就是陈金花三十来岁的样子。
亓书越盘越心惊。
倘若幸福小镇确实取材于现实中的真实生活片段,那么作为这轮游戏的始作俑者——游戏策划究竟是谁?
会是陈昭吗?
可是倘若陈昭真是游戏策划,那么,为何会取名幸福小镇呢?
小小年纪,才不过十一岁,便以一己之力屠了整个村,甚至连警察也被蒙蔽了过去。
他明明应该恨这个村子的人入骨,为何还会研发一个自己仍然作为受害者的游戏?
不论这些原住民究竟是否幸福,但是至少也是衣食无缺地供养着,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又或是亓书想多了,或许其实就是一个局外人以为这故事有趣,所以以此为灵感制作的游戏。
可是,当前摆在亓书面前最紧迫的问题还不是这个游戏的本质以及目的,而是——
陈诺,现在究竟在哪里?
现在是早上七点,离全体居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