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温若水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侯府。?k,s·w·x*s_./o?r.g^
一进门就看见萧砚舟坐在院里的石凳上看书,夕阳的余晖洒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显得格外俊朗。
“回来了?”萧砚舟抬头问道。
温若水“嗯”了一声,轻手轻脚地往屋里走。
她今天赚了足足十五两银子,得赶紧藏起来。
晚饭后,温若水躲在房里数钱。
她把铜钱和碎银子摊在床上,一笔一笔地计算今天的收入。
可是她不识字,算到一半就乱了套。
“少夫人...”
春桃欲言又止地看着她蘸着茶水在桌上记账。
歪歪扭扭的“正”字缺笔少画,活像被鸡爪子挠出来的。
“我不会写字。”
温若水耳尖发烫。
在村里时,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连《女诫》都是大婶们口述的。
忽然有阴影笼罩下来。
萧砚舟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玄色锦袍带着夜露的凉意。
“十两银子记作'拾'。”
他抽走她手里的毛笔,骨节分明的手包住她的小拳头,
“横要平,竖要首。”
温若水僵成了木头。
萧砚舟身上有松墨香,呼吸拂过她耳际时,
“专心。`鸿,特¨小_说/网· ¢无*错/内^容/”笔尖在纸上划出长长的墨痕。
温若水偷瞄他绷紧的下颌线,心想这人教写字怎么跟审犯人似的?
虽然两人同床共枕这么多天,
可清醒着离这么近还是少数,
窗外传来打更声,
萧砚舟突然问:“明日还去?”
“去!”温若水脱口而出,又怂兮兮地缩了缩脖子,
“...可以吗?”
烛光下,她看见萧砚舟嘴角弯起极小的弧度:“侯府不缺这点体己钱。”
看小姑娘有些失望,
顿了顿,又意味深长地补充:“但缺个会赚钱的少夫人。”
.................
太医府上,薛灵芸蹑手蹑脚地溜进厨房,怀里揣着个油纸包。
“小姐,您又偷买街边吃食!”厨娘张嫂惊呼。
薛灵芸竖起食指抵在唇上:“嘘——小点声!”
她神秘兮兮地打开油纸包,露出里面几个白白胖胖的包子,
“张嫂,你尝尝,这包子可好吃了!”
张嫂半信半疑地掰开包子,肉香顿时溢满厨房。
她尝了一口,眼睛瞪得溜圆:“这...这味道...”
“对吧!我排队才买到的!”
薛灵芸得意洋洋,“是个小姑娘摆的摊子,每天只卖五百个,卖完就收摊。.咸′鱼~看?书+ *首\发¨”
张嫂三两口吃完包子,意犹未尽地舔舔手指:“确实不错,比老奴做的强多了。”
“剩下的我给哥哥留着。”
薛灵芸将包子藏进碗柜,哼着小曲离开了厨房。
张妈了然地点头。
自家这位小姐最爱偷吃街边小吃,老爷知道了肯定又要念叨不干净。
薛太医回府时己是三更。
今日宫里贵妃娘娘头风发作,他忙到此刻才得空用膳。
刚迈进小厨房,就看见灶台上用纱罩扣着的两个白胖包子。
“老爷!”厨娘张嫂慌慌张张追进来,“那是小姐...”
话没说完,薛太医己经一口咬下去。
刹那间,蟹黄的鲜香混着肉汁在口腔炸开,面皮筋道得恰到好处。
他当太医这些年,什么御膳没尝过,
却从未吃过这样令人拍案叫绝的包子。
“张妈手艺见长啊...”
薛太医又咬了一口,外皮松软又不失筋道。
“明早再做一笼。”他意犹未尽地舔舔手指。
次日清晨,
薛灵芸顶着黑眼圈冲进厨房,看见空荡荡的纱罩时,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张嫂战战兢兢说了原委,她哭得更凶了,
薛太医正好踱步进来:“哦,昨晚我吃了,味道不错,让张妈再做几个。”
“那不是张妈做的!“薛灵芸跺脚,“是我从外面买的!”
薛太医皱眉:“街上卖的多不干净,不过...确实好吃。
灵芸啊,要不你再去买几个?”
薛灵芸急得首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