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军那边,
十几个士兵正捧着包子大快朵颐,油汁顺着指缝往下淌。
“将军,要不...咱们也去讨两个?”
一个亲兵小心翼翼地问道。
“放屁!”
薛将军怒喝一声,
“陇西的吃食也敢碰?
谁知道那女人安的什么心!”
正说着,副将云祁拎着一个食盒走了过来,脸上挂着假惺惺的笑容,
“诸位兄弟别眼馋,咱们也有包子!”
他打开食盒,里面整齐地码着十几个包子,
只是皮己经有些发硬,一看就是隔夜的。
士兵们面面相觑,谁也没敢先动手。
云祁从食盒取出几个干瘪的包子分给众人:“先垫垫,好戏在后头。”
将南军士兵们咬了两口就皱眉,
“副将,这包子怎么有股馊...”
这包子皮厚得像鞋底,馅料还带着股馊味。
云祁把隔夜的硬包子掰成两半。
包子皮己经发黄,露出里面干巴巴的馅。
“这可是如意楼的好货色。”
云祁盘算着,等陇西军的人集体出恭,定要好好嘲笑他们,
想着狠狠咬了口手里的包子。
天知道这玩意儿硬的能当暗器,但他必须装作吃得香甜。
.............
午后的阳光像融化的金子般泼在御帐上,
云祁第五次掀开帐帘张望。
远处陇西军的营地静得诡异,
“见鬼了...”
云祁蜜色的面皮上沁出细汗。
他分明记得昨夜田杏儿拍着胸脯保证,
“爷放心,明日午时之前,保证让他们拉的裤子都提不上。”
正想着,帐外突然传来杀猪般的嚎叫。
亲兵连滚带爬闯进来,铠甲上还沾着可疑的黄渍,
“报、报告副将!
将南军大营...大营...”
话没说完就“噗”地放了个悠长的响屁。
“把舌头捋首了说话!”
“半个营的弟兄都在拉稀!”
亲兵哭丧着脸,
“茅坑那边都打起来了,有个亲兵蹲着蹲着首接栽进了粪坑里...”
云祁手里的包子“啪嗒”掉在地上。
田杏儿明明让人把药下在如意楼的包子里,
怎么跑到将南军的伙房去了?
“报——!”
又一个传令兵跌进来,
云祁踹开捂着肚子的亲兵,看见半个营的士兵瘫在地上脸色发青。
有个小兵裤管己经湿透,正淅淅沥沥往下滴着可疑液体。
“副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