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大员,她所在的富察氏一支在除夕时被皇上抬旗到满洲上三旗,但是佟半朝的影响力,若是富察氏硬刚,也会损伤极大。
仪欣觉得动脑子好累,正要伸懒腰,却感受到皇帝温热干燥的手指在替她揉捏太阳穴。
“没事,你别分心。有什么实在想不通的,就问朕。”
仪欣笼住思绪,继续想。
其实,皇上怎么打压钮祜禄氏,她都看在眼里,钮祜禄朗廷与年世兰勾结、钮祜禄主支同敦亲王纠缠不清。
皇上雷厉风行贬斥钮祜禄氏卓然子弟,切割钮祜禄氏姻亲,钮祜禄氏一族只剩中生代苦苦支撑,渐显青黄不接之态。
皇上对待隆科多的态度,她也有觉察,隆科多的妾室在京中尚且如此猖狂,可见隆科多私下里作威作福。
隆科多为官做宰并不清白,甚至这几年同年羹尧无甚差别,皇上不会容他太久。
只是,朝廷还用得上隆科多,隆科多毕竟是孝懿仁皇后的亲弟弟,又有从龙之功,即使是皇上要铲除隆科多,也会等上几年,手段也会怀柔些。
仪欣思虑着,或许,对付隆科多佟佳氏,也能学学皇上处置钮祜禄氏的手段。
其实,佟佳氏,乌雅氏和乌拉那拉氏的格格都在雏凤学堂读书,她想暗箱操作打压她们,甚至通过女学格格们的门路分化三族姻亲很容易。
仪欣不想。
按理说,她们享受着隆科多和太后带来的荣耀,自然要为他们俩的荒唐承担后果。
但是,仪欣不想。
这就是她犯难的地方。
这条路宽阔又平坦,但是,格格们既然唤她一句“老师”,她便做不出差别对待,在她们身上摆弄权谋的事情来。
“皇上,该怎么做老师呢?何为师者?”仪欣声音有些沉,又像是轻轻的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