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生前让我提醒你,不要带不信任的旁人来这里住。
这里风水奇特,有些人住进来是会丧命的。”阴狠的嗓音格外瘆人。
“我帮你守着花园数年,如今你来了,我也该走了。”老人缓缓环视花园一圈,转身要走。
沈时笙明白了,“老伯,您怕您脸上的烧伤吓到我?我不害怕。
您继续替我守家吧,我偶尔回来小住。
有些人脸上漂亮,内心却丑陋,我需要的,是真诚待我的人,外表如何根本不重要。
老伯,我该怎么称呼您?”
“叫我白叔!”
“白叔!”沈时笙像对待家人一般,热情温暖,将手上的食盒递给他,“红梅鱼肚,您热油煎一下就能吃了。”
白叔接过来,依旧冷冷的,“嗯。”
他没有低位者的恭顺、卑躬屈膝。
沈时笙觉得他身份不凡,绝不仅仅只是个管家。
他到底是谁?
砰——
砰砰——
…
外面忽然传来阵阵枪响。
“这枪声…是勃朗宁M109,军用手枪——”沈时笙警觉,她又想到了方才奉城火车站的一幕,有种不好的预感。
“白叔,有黑色斗篷吗?”
白叔腿脚利落,当即从屋里拿了一件给她。
沈时笙披着斗篷,遮住一身鲜艳的旗袍朝大门走去。
她将大门敞开一条缝隙往外看去。
十几个穿深灰色戎装的卫兵呼呼啦啦从花园左侧外墙跑过,他们肩膀上有徽章。
不是江北傅家的卫兵,戎装颜色看就不是。
“去那边追,他受了伤,跑不远!”
“必须活捉!大总统派咱们护送北方铁路总长到奉城,结果人被刺杀死了,抓不到凶手,咱们也没活路!”
“是!”
“我们去那边搜!”
…
沈时笙眼里精光烈烈,是大总统派下来的卫兵…
北方铁路总长在奉城遇刺…
“呃…”一声痛苦的闷哼打断了沈时笙的思绪。
不远处,一抹高大的身影一只手捂着胸口,另一只手正要攀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