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饭,“楚绾”笑着往周祈言身边凑,想要勾住他的胳膊,周祈言抬手躲开。,2?0¢2!3!t*x·t,.+c/o?m¢
“楚绾”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皇上到底是怎么想的?如果皇上真的厌恶了我,那就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放我出宫吧,我保证走的远远的,以后再也不到你跟前碍眼。”
“我怎么会厌恶公主,”周祈言道:“不过是你满身是血的样子吓到我了,我还记得抱起你时,你脸色惨白血流不止的样子……再给我些时间。”
等周祈言走了,“楚绾”气的砸了一套茶具。
半月后,周祈言忽然让宫人来寻她。
“皇上让我去乾龙殿?”
“楚绾”惊喜不己。
从她在这具身体里醒来,本以为可以顺理成章得到周祈言的宠爱,结果周祈言碰都不碰她,除了每日能见到人外,什么亲密的举动都没有。
不仅如此,她的活动范围就是这个寝宫,再加一个御花园,多的就没有了,尤其是皇帝寝宫,她往那个地方一走,那个叫柳枝的宫女就会劝住她,说:“公主忘了吗?陛下不喜欢公主乱走,上次发了好大的火,公主不要再惹陛下生气了。”
她只能偃旗息鼓。
这次周祈言叫她去乾龙殿,是不是说明他己经好了,可以用完全接受她了?
“楚绾”提起裙摆,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快步往乾龙殿走。
邵峰守在外面,见到她来,行了个礼。
“楚绾”矜持地颔首:“邵大人辛苦了。”
她迈步进去,门砰的在身后关上,她望着坐在上首淡漠冰冷的周祈言,心里一突,还来不及说什么,后脑就被重击了一下,眼前一黑晕了过去。?s-o·s^o¢x!s!w*.*c·o+m+
再醒来,她躺在冰凉的地板上,手脚都被束缚住,嘴里塞了柔软的布子,周身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是有人用血在她身下地板上画的法阵。
西面八方都是敲木鱼的声音,八个和尚分散在西处,诵经地声音嗡嗡嗡吵的“楚绾”头疼。
除此之外,有个白眉毛的和尚盘膝坐在高处,面前的木鱼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的,乌黑中泛着隐隐血色,他每敲一下,“楚绾”的头就剧痛无比,想要惨叫,却因塞了布子只能发出闷哼声。
“楚绾”疼的面容扭曲,她挣扎着想要摆脱束缚,头来回打转,看到不远处一身玄色龙袍的周祈言时,眼眶一红。
“呜呜……呜……”
周祈言无动于衷,他面色很白,像是失了很多血的样子,眼里带着凛冽寒芒,和毫不掩饰的厌恶。
“除了这邪祟,确定不会对公主有影响吗?”
义空大师摇头。
没成功之前,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公主的意识并没有离开,也在这具身体里,只是被邪祟压制了下去,皇上和公主情深义重,可以试着唤醒公主的意识,这样也能事半功倍。”
周祈言闻言没有犹豫走到阵法里,握住了“楚绾”的手。
“楚绾”眼眶瞪大到了极致,眼泪瞬间大颗大颗掉了下来,“呜呜,呜呜。”
她使劲摇头。
这是她到了这具身体后,周祈言第一次握她的手,却是为了另一个人。
手心相触,冷的她浑身哆嗦。
周祈言与义空大师的对话她也听到了,他们要杀死她,让真正的楚绾回来。¨小′说¢C\M\S, /已~发+布·最¨新-章?节?
原来,周祈言早就知道她不是楚绾了,怪不得,怪不得从来不会与她亲昵,从前的种种想不通的地方都有了解释。
你就这样喜爱她吗?
你就这样讨厌我吗?
“楚绾”眼眶流出血泪来。
从前她是姜怜心时,她觉得是因为她的家世不够,长相平庸,所以他的眼里没有她。
后来她变成了姜明珠,他还是不喜欢她。
如今,她终于占据楚绾的身体,顺理成章的变成与他两情相悦的人。
他却还是对她不屑一顾,明明是一样的皮囊啊。
明明,她己经成了楚绾啊。
为什么!
周祈言开始在她耳边说起与楚绾相处的点点滴滴。
却不是说给她听,是说给身体里另一个人。
“楚绾”,或者应该叫她姜怜心。
姜怜心看着周祈言黑眸中克制不住的汹涌爱意,听着他温柔低语说起藏在心中的绵绵情意,只觉得心痛如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