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砚舟的视线与太子对上,两人不着痕迹点了点头。?精*武`小\说_网` _无^错.内`容_
随后太子目光落在孟砚舟与楚绾交握的手上,垂眸,遮住眼底的笑意。
“孟二公子,接旨吧。”
确实是封世子的旨意,如果不是孟砚舟身体的原因,五年前他就该是世子了。
刘姨娘跪在最后面,听到最后她脸色煞白,浑身冰凉。
二少爷当了世子,以后她和承儿在这国公府还有立足之地吗?要知道这几年,府里府外都觉得这国公府最后会落到承儿手里。
宣旨的仪仗离开后,这次,林初温与孟国公一起去了青松院。
鞭子抽打皮肉的声音持续了一个时辰,据说刚开始只是按照家法给五十鞭,但第一鞭打下去的时候,孟启承就开始大喊大叫像疯了一样,甚至叫嚷着往林初温身边冲。
被孟国公一脚踹到地上。
不敬嫡母,再加五十鞭。
楚绾一边推着又凑过来的毛茸茸的脑袋,一边想着:一百鞭,这真是一个要命的数字,不敢想孟启承得有多酸爽。
压下心底的幸灾乐祸,楚绾一巴掌把面前碍事的家伙拍到一边。
孟砚舟整个人陷进被子里时还在怀疑人生,他的娘子手劲儿这么大吗?
还是——
他太弱了?
“夫君?”
楚绾面露担忧地扶起他:“怎么就倒下了?不会是我刚刚轻轻打的那一下吧?”
“当然不是,”孟砚舟脑袋还没理出头绪,嘴先一步否认,“只是突然有些疲乏,顺势躺一躺。?8\8`d,u^s_h*u+w+a`n\g~._c,o.m!”
“原来是这样,”楚绾拍着胸脯:“那就好那就好,我就说我刚刚都没使劲。”
孟砚舟:“……”
哦。
原来还没使劲。
——
青松院。
府医为楚云苓看了伤开了方子,让女弟子为她涂了药后,又拎起药箱去看孟启承。
他闭着眼睛走,一步没错地到了孟启承屋里,心里哼笑,他就说,这青松院他熟!闭着眼睛也能找到地方。
熟练地看诊开药抹药,交代了下人注意事项后,他再次拎起药箱头也不回了出了这院子。
从前在国公府当府医并不是很忙,主子们不会故意为难人,待遇也好,吃住全包。自从三少爷娶了三少夫人,他悠闲的好日子仿佛过完了,不是在青松院,就是去青松院的路上。
哎。
府医这种丧丧的情绪持续了两天,再又一次去青松院给那两位大佛换药时,听到了再有五日就要送两位大佛去闵阳的消息。~5¨2,s′h?u.c*h,e^n¨g`.+c`o′m¨
府医浑身一震,眼底的喜色压都压不住。
“你很高兴?”
阴沉的声音响起,府医连忙回神,
“怎么会,老夫是担心三少爷你的伤口。”
“哼。”孟启承冷笑,眼底的暴躁几乎浓成实质。
他觉得自己蠢,楚云苓哪里是福星,根本就是扫把星,从娶了她以后自己简首事事不顺。
倒是孟砚舟,娶了楚绾后不仅短命的样子没了,还当了世子。
他咬牙,心底的悔恨几乎把他淹没。
要是当初没有换亲,他哪里会落到这种地步?
而楚云苓在醒来后,哭着喊着要回尚书府去。
“和离!我要和离!”
再这样下去,她迟早有一天会被孟启承折磨死。
尤其是在得知孟砚舟身体好起来,又成了世子后,她难受地几近窒息。
孟砚舟原本该娶的人是她,是她!
要不是楚绾,如今风光是世子夫人,温润俊逸的郎君,都该是她的才对!
她哭的泣不成声,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对她,要把属于她的东西抢走。
孟启承当然不同意和离,但林初温拍板同意了。
无他,等孟启承去了闵阳,没有他们约束,他恐怕真的会把人活活折磨死。
尚书府来人接楚云苓的那天,桃珊扶着她慢慢往出走。
看着依旧气派不凡的国公府,池塘里争相跳出水面的鲤鱼,花园里郁郁葱葱的花草,一切都与她初来的那日一样。
远远的,她好像还看到了楚绾,穿着粉色长裙正在与谁说笑,脸上的笑是在尚书府时从来没有过的。
心底又涌起不甘。
她闭了闭眼,干脆不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