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上好的黄梨木大长桌上,右上角整齐地摆放着砚台笔墨,居中位置放着一沓沓纸张,她随意翻看几页,是一些人的户籍,还有一些是只差盖章的路引。*l¨u,o,l-a¢x¢s-w,.?c*o?m*
桌子上没有印章,它的两边各有一台同色系的木柜子,其中右边这侧的柜子都上了锁,她拿出长针逐一弄开,找到印章和一沓厚厚的地契,一些银票。
地契和银票随手丢进空间,她拿起印章纸笔墨,放到一张比她腰部高一点的案几上,随后搬走来到双目涣散,全身软成一滩烂泥般的余县令跟前。
“我念你写,不老实你试试看!”
她拿出具有醒神效果的那瓶药放到余县令鼻子下方,让他嗅了嗅,另一只手拿着匕首抵在他脖子上。
闻过之后,余县令的眼神逐渐变得聚焦有神了。
他磨蹭着没动,宋清绫一刀子划下去,立马见血。
“唔唔唔!”余县令痛得一张脸通红,皱成一团,额头上冒出的汗珠,滴滴滚落,他哆哆嗦嗦拿起毛笔。
“弄一张原阳县的户籍出来,再弄一张可通行的路引,名字都写成周武的身份!”
她早就想过了,在外的化名还是统一为好,省得日后有漏洞,惹人生疑。
余县令挤眉弄眼地唔唔唔,宋清绫又是一刀下去,看着他两眼一翻快要晕过去了,药瓶凑过去让他闻一闻,又恢复了点精神。,天\禧!小?说?网+ *免+费~阅¢读*
这下,余县令不敢再逼逼赖赖,下笔如有神,根据她描述的外貌,以周武的名字编撰出原阳县地界内一个名叫大同镇镇上一商户的身份。
户籍,路引,全部盖上印章,一下子搞定。
余县令眼含热泪,冲宋清绫摇头求饶。
她确定好户籍路引都没问题,一刀了解了余县令,尸体就那么倒在地上。
房内值钱的,有用的东西,比如书架上的书都收了。
她把房间内的灯油全泼到易燃的纸张上,木架子上,空间里有一点灯油,是那次在山村找到的,洪勇分给她了一半,全拿出来用掉,再泼一些到门窗上,确保每个方位都有油。
紧接着,她把空间里的那具尸体拿出来,打开房门,站在门槛之外,面朝房内。
余县令为了完成淮南王下达的命令,铲除邓文进,提早下足了功夫准备,自信满满,加上事关重大,他刚才赶走所有奴仆,整个院子里再无其他外人。
她点燃一张纸丢进去,碰着油的火一瞬间发出一道轰的声响,汹涌的火苗迅猛蹿升,如同一条条张牙舞爪的火蛇,肆意舔舐屋内的每个角落,漆黑色的滚滚浓烟不断升腾。
站在门外的她,冷漠的脸上蒙上一层橘红的光芒。
余县令到死都不知道淮南王为什么要杀邓文进,他们都是上位者操纵的棋子罢了。,微?趣+小·说·网~ ′免*费_阅/读?
关上房门,宋清绫转身跑动起来,她翻墙离去。
如果前面没有杀那匹马,能顺利进城和进入余府,她抽身离开时却带不走。
因为马儿进了余府,被士兵和余府的人都看到过了,事后若是带走那匹马儿,岂不暴露了,不带走,又十分可惜,白搭了一匹马。
过了会儿,那所院子的火势蔓延成一片火海,亮起的火光亮如白昼,浓烟刺鼻,府上的奴仆发现走水了,人人惊慌大叫,提着一桶桶水去救火。
而这个时候,宋清绫己经换了一身装扮,以周武的身份去到镇上一家客栈入住。
她住的是普通房间,一天一夜,不管吃喝,要西十文钱,独立房间,有窗户。
天还没亮,她倒头就睡。
一觉醒来,天光大亮,能听到外面街道上的热闹声。
好不容易进城了,今儿她打算去街上逛逛,囤囤物资。
她戴上草帽,身上穿着一身天蓝色打补丁的衣裤,干净整洁,就是破旧,弄没那么浓厚的黄泥水抹了薄薄一层糊到脸上,改变肤色。
这段时间以来,她的伙食有所改善,加上锻炼,气色明显比普通人强。
一切收拾好,她出门下楼,走至一楼,听到小二跟账房先生在谈论县令府邸着火一事,出去到街道上,来往的人们也在谈论此事。
众说纷纭,越说越夸张离谱。
宋清绫没有管这些,在街上闲逛,询问物价,顺便打听哪里还有卖米面的。
她在主街逛了一圈,杂货铺没有米面了,其他东西都比较贵,一个包子要十二文钱,主街繁华租金贵,集市稍偏一点,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