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桓马上多了个人,当然只能被远远甩在后面。+b\q′z~w?w·._n\e·t?
“楚小公子怎么没跟他们一起?”芮桓挑眉看向身边的楚砚辞。
他并不和其他人一般称他做小伯爷,还是沿用以往的称呼。
楚砚辞视线挪向别处,像在赏景,“就这么囫囵过去,未免辜负好风光。”
芮桓好奇地西处打量,秋风萧瑟,草木枯黄,官道旁的树叶子都掉光了。
芮桓笑笑,没说扫兴的话,有人一路上说说话也挺好不是。
等芮芙三人到归南山山脚下赛马的一群人早上山占位置去了,只留下两个小厮带话。
归南山的枫叶红得正好,半山腰处还有一处菊园,京里有不少人家都趁着秋高气爽来秋游赏景。
芮桓和楚砚辞都从马上下来,牵着马边走边赏景。
古代的路不好走,芮芙可不想走路,反正有哥哥给她牵马,她也不怕,就这么拉着马缰绳东看西看。
看到好看的枫叶,还指挥芮桓给她捡起来收好,好拿回家做书签。
古人体力确实好,两位少年就这样牵着马一路上山,中间都不带歇脚的,而且走了一路也脸不红气不喘。20$′+0·小ˉ×说£网=3 ?,^更×新±?t最?|¢全D
芮芙这个骑马的都觉得这一路着实遥远了。
古代没被工业污染的景色确实好,空气也清新,没有雾霾的遮挡,近处能见得翠木红枫,虽不如春夏时百花齐放的绚烂,却也有秋日独特的韵味。
稍稍看远些,能隐约看见山下几处青瓦民房,被山间云雾半笼半掩,很有烟火气。
远眺极目,远处层峦山势隐没在云海间,黛色远山如水墨画般晕开。
芮芙正为大好河山着迷,耳边却响起扫兴的声音。
“哟,这不是咱们的楚小伯爷吗?有日子没在国子监看见你了,是又被哪府的夫人瞧上了?”
来人是与楚砚辞相仿的锦衣少年,身着最上乘的云锦妆花缎锦袍,腰配白玉带,坠双龙佩,脖子上挂着食指粗细,镶满七彩宝石的金项圈,头戴赤金冠,手上还把玩着一个羊脂玉的貔貅把件。
说真的,要不是楚砚辞及时挡住她,芮芙都快被少年身上的珠光宝气闪瞎了。少年身上的衣服料子如果不是贡缎,真的比她外公还像是暴发户。
少年这一身好不好看先不说,至少能让人知道他身份不凡。.5/2¢0-s,s¢w..¢c`o/m·
虽然少年斜眼歪嘴一副反派样儿,落后他几步,还有几个衣着同样不凡的少年,明显是狗腿子。十足反派气场。
“赵三公子。”楚砚辞神色不变,躬身施礼。
芮家兄妹赶紧跟着行礼。
楚砚辞恭顺的模样让赵三深感无趣,捉弄的心思歇了大半,小时候还能跳起来打他,现在是越来越怂了。
本来还想逗一逗旁边的小娘子,但想想还是作罢了。
“来,给本公子牵马。”赵三指了指身后小厮牵着的马匹。
楚砚辞不为所动。
赵三嗤笑一声,“不怕我母妃去找李氏的麻烦?”
“母亲会很荣幸的。”楚砚辞抬眼看他。
赵三挑眉,有些意外的样子,吊儿郎当走过来,拍了拍楚砚辞肩膀,“快点回国子监上课,小爷还有好多课业没写呢。”
芮家兄妹没有在意这个小插曲,天子脚下,有几个有权有势的纨绔太正常了。
“那是诚王三子。”小纨绔走后,楚砚辞主动解释,把他们之间的恩怨也说了说。
楚砚辞幼时时常进宫,甚至在宫里的弘文馆上过几天学,他与赵三年纪相仿,就是在那时候认识的。
赵三是幼子,被诚王和陈侧妃娇宠得厉害,自小就是纨绔,调皮捣蛋,仗势欺人。
但能进宫给皇子公主伴读的,也是重臣勋贵家的子弟,虽是臣子,也不可能任由赵三过于折辱。
更何况那时诚王只是胜算大些,远没有如今威望,赵三也不是诚王幼子,非世子也非嫡出,人家自然不肯一而再再而三地受赵三的气。
只有楚砚辞,伯府本就没落,在弘文馆这种天潢贵胄扎堆的地方,本来也只有伏低做小的份儿。
更何况他母亲李氏向来在贵人面前把他贬得一无是处,只要没死没残,永远都是压着他去下跪道歉的份儿。
李氏只需要他听话优秀,并不在意他身上发生过什么。
赵三自然最喜欢找楚砚辞玩儿。反正只要楚砚辞没缺胳膊少腿儿,李氏永远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