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你二哥去见你未来的二嫂要紧。”
“你去前面领队吧。”
“好嘞!”
范西哲响亮地应了一声,立刻屁颠屁颠地跑到乐队前方,站定身姿,挺胸抬头,等着大哥或是二哥发号施令。
范贤此时深吸一口气,面向街道,朗声说道:
“诸位街坊邻里!范某范贤,昨日前往宛儿郡主处探望,不慎被林二公子横加阻拦!”
“想必是怪我偷偷潜入郡主闺房,行事不够磊落!”
“我思前想后,辗转反侧,终于幡然醒悟!”
“大丈夫行事,当光明正大!”
“今日,我范贤便要以这般阵仗,这般诚意,堂堂正正地前去探望!”
“此般磊落行径,定能让林二公子转怒为喜,心生欢愉!”
前方的范西哲听得热血沸腾,也扯着嗓子大声附和:
“没错!这阵仗还不够有气势吗?我看,就是成亲,排场也不过如此了!”
说罢,他猛地敲了一下手中的铜锣。
“当——!”
清亮的锣声远远传开。
范隐也适时地抬手,用一个薄片划过身前的吉他弦。
“嗡嗡嗡——”
一阵低沉而富有韵律的金属颤音随之响起,与锣声交相辉映。
接着,这一行奇特的队伍,便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范隐和范西哲走在最前面,一个弹吉他,一个敲锣。
穿着大红衣服的乐队紧随其后,鼓点铿锵,镲声嘹亮。
范贤、范偌偌和司里里则并肩走在队伍的最后方。
向着林宛儿所住的皇家别院,一路行去。
而此刻的皇家别院内,早己是另一番景象。
林共自知武功远非范贤对手,早己调集了一大批七品、八品的好手。
这些人被他精心布置在院子的西周,严阵以待。
林共更是亲自交代:若范贤一到,擅长长兵器者立刻在外围组成防线,擅用暗器者则断其后路,务必将其围困!
他还放下狠话,范贤若死在此地,一切后果由他林共一力承担!
街道上,范贤的队伍正引人注目地前行。
范隐在前领奏,范西哲敲锣呼应。
范隐滑一下吉他弦,发出独特的声响。
范西哲便立刻和他身后那两个同样拿锣的乐手一起,敲响两下铜锣。
“当!当!”
后方的镲声随即紧跟而上,钹声清脆。
队伍最后的那个大鼓,则始终如一地敲打着稳定的节奏,掌控着整个队伍行进的韵律。
范隐一边走,一边高声喊道:
“范府范贤,”
范西哲立刻接话,声音洪亮:
“去往皇家别院看望郡主!”
范隐又喊:
“实在是一段人间佳话,”
范西哲再次默契接话,向着周围的百姓扬声道:
“还望大家共襄盛举!”
话音刚落,周围看热闹的百姓们果然被这奇特的场面和响亮的口号逗乐了,纷纷鼓起掌来,大声叫好:
“好——!”
“范公子有心了!”
“这阵仗,郡主肯定喜欢!”
队伍后方,范贤看着这热闹的景象,脸上带着笑意,对身旁依旧皱着眉的范偌偌说道:
“你看,西哲这小子,还是喜欢这种热闹场面。”
范偌偌却依旧忧心忡忡:
“二哥,林二公子毕竟是未来二嫂的亲哥哥。”
范贤满不在乎地摆摆手:
“这我知道啊,不用你提醒。”
范偌偌忍不住继续说道:
“你上次私自造访二嫂的闺房,本就不妥。林二公子心生恼怒,也是人之常情。”
“所以啊,”范贤理首气壮地说道,“我这才要光明正大,让他无话可说嘛!”
范偌偌看着自家二哥这副模样,一时竟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旁边的司里里见状,适时插话,轻声说道:
“西哲少爷还小,爱凑热闹还理解。范隐公子爱热闹也能理解,可这打扮实在是有点……”
“标新立异,还是清新脱俗?”范贤问道。
“是有点不合常理。”司里里说。
范隐则是解释说:
“我们兄弟两个呢,从小就被人追杀,即使躲到淡州,危险也没有消失。
我哥他从小在淡州只知道练武。
在我们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