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傅政礼看见兴高采烈的小七,笑了笑,“我来接你,和你姐姐一起去庆功会。+l!u′o·q!i-u/y!d!.*c^o+m+”
小七自然而然的握住了傅政礼的手。
把人往里扯。
自来熟一样。
傅政礼感受到自己的两根手指被小家伙软软柔柔的手握进手心,包裹其中好像是陷入了棉花糖中,心里涌上一阵说不出来的莫名其妙的情绪。
小七拽着傅政礼走进去。
姜泥看见傅政礼进来。
迅速就要从地上爬起来。
但是房间小。
还不等姜泥爬起来,小七己经跑过去按住了姜泥的肩膀。
奶声奶气的吩咐说,“姐姐你不要乱动哦,我找来了一个会编头发的。”
傅政礼:“……”
小七撅着屁股捡起地上的手机,“叔叔,你可以帮我……帮我姐姐编一编头发吗?”
傅政礼面色深邃。
他自小便是独生,身边也没有太亲近的表姐妹,实在不会给姑娘家编头发。
对上小七期待的目光。
傅政礼抿了抿唇。
在小朋友面前不能撒谎,诚实的说道,“我不会。”
小七震惊。
小七不相信。
小七眼睛炯炯发亮的盯着傅政礼,不停的进行心理暗示,“你会的,你真的会编头发的,你还编得很好很好,你好好想一想,是不是忘记了……”
姜泥简首没脸去看傅政礼。!j+j·w\x¨c¨.,i¨n^f-o.
手指悄咪咪的拽了拽小七的衣服。
傅政礼轻轻咳嗽一声,“虽然不会,但我可以学。”
小七献宝一样,把手机交给了傅政礼。
姜泥赶紧从地上爬起来,“不用不用,我梳一下头发,咱们就走吧。”
姜泥先是往洗手间那边跑两步。
又返回来。
把小七拽了去。
母子两人进去洗手间。
因为地方狭小,姜泥便将马桶盖子放下来,坐在了马桶上,让小七站在面前。
小七在姜泥面前乖的像个新兵蛋子,两只小手紧紧贴着裤缝,纤长的睫毛压住了眼睛,时不时的偷偷的抬眼,看一看妈妈。
姜泥方才就觉得不对劲了,“你怎么知道傅叔叔会扎头发?”
漂亮的小鹿眼里面满是疑惑。
小七轻轻咳嗽,“我听说的。”
姜泥皱眉,“你在哪里听说的?”
小七抓了抓头发,“我听宫乔乔说的,对,就是宫乔乔告诉我的。”
姜泥半信半疑,“你确定?”
小七很认真,“必须确定。”
姜泥吐出一口浊气,拿起梳子,梳了梳头发,简单的扎成马尾,“好了。~1~8,5.t`x,t-.!c¢o¨m^”
小七在旁边吹彩虹屁,“哇噻,妈妈扎一个马尾,也漂亮的像公主。”
姜泥失笑,“你啊你,嘴巴怎么这么甜?”
小七摇头晃脑的说,“曾爷爷说过,好话是不要钱的,所以可以大说特说,可以一箩筐一箩筐的说,不过我对妈妈说的都是真心话哦。”
姜泥笑的眉眼弯了,像是初一天边的月牙,皎洁也有俏皮,“知道啦。”
母子俩人匆匆出去。
傅政礼转过身。
这会儿才看到母子两人同色系的发色。
以前见到的姜泥,简单的黑长首,头发茂密顺滑,像是上好的绸缎一样,现在的这种颜色,虽然傅政礼说不上来是什么色,但是有一种小姑娘从套子里钻出来的感觉。
那似乎是沉睡了一个冬天的泥土,酥软了筋骨,细微的裂缝中,一抹嫩绿像是春笋一般刺破了黑暗,勇敢而又小心翼翼地顶开了湿润的泥土。
弱小的嫩芽终于见到了大地上的阳光。
此时此刻。
两片嫩嫩的叶子缓缓的展开,在晨光中轻轻颤动,仿佛在试探着,试探着这个全新的世界的温度和湿度,来确保自己接下来能不能继续生长。
旺盛的生命力。
但是又带着一点点试探的怯弱。
随风摇曳中,她在努力生长。
傅政礼会心一笑,“染头发了?”
姜泥嗯了一声,“小七非要拉我去染。”
小七也踮起脚尖,似乎想让傅政礼看一看自己的发色。
傅政礼缓慢的点点头,“挺好看,很适合你。”
姜泥小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