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的献祭仪式倒是发生了，不过却是一些狂信徒以自残的方式，而且这也没有造成太大的影响，因为“副本广场”加上即将爆发的沧南神战，苏牧将大量的高阶武者调回，整个城市别说一个无量境，就是一个克莱赢来，也翻不出什么大浪。

当然也因此，【贝尔】从头到尾都没露过面，自然，陈牧野也没有动用过【湿婆怨】。

不过想来陈牧野也镇压不了多久了，而且林七夜也快维持不住凡尘神域了。

所以......

“该来的还是要来.....”

短暂的沉默。

苏牧收回思绪，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伸手拨通一个号码。

电话那头，嘈杂的声音瞬间传来，有器械碰撞声，有人们的交谈声。

紧接着，一个带着几分沧桑的中年男子声音响起：“你小子，把我扔在这儿教这些家伙这么久，终于舍得打电话了。”

苏牧脸上露出一抹笑意：“老赵，给你放个假，回家吗？”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随后传来赵空城的声音：“暂时不回去。”

苏牧微微一愣，好奇地问道：“为什么？”

赵空城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兴奋：“我就要突破到战神了，到时候给那些家伙们一个惊喜。”

苏牧闻言，不禁无奈的点了点头，笑着说：“好，那就期待你的惊喜。”

挂断电话，苏牧按下桌上的通话按钮，让墨雨过来一趟。

片刻后，墨雨进来。

苏牧从抽屉里拿出一叠密封好的文件，递给墨雨，神色认真地嘱咐道：“这份文件，你拿去保管，在适当的时机打开来看吧。”

墨雨接过文件，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忍不住问道：“首长，什么是适当的时机？” 苏牧微微一笑，看着墨雨说：“这个，由你判断。”

墨雨微微点头，自从上次彻底站队后，她能感觉到苏牧在有意培养自己，很多事情都会考验她对事情的判断，因此也没多想。

只是......

她抬眼看了看苏牧，欲言又止。

苏牧看着墨雨的样子，笑着说道：“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

墨雨鼓起勇气，说道：“首长，我发现今天的你格外放松。”

苏牧笑了笑，靠在椅背上：“该做的我都做了，自然轻松了。”

墨雨原本还想提醒苏牧，749 局还有许多事务需要决策，但看着苏牧难得如此放松的神情，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不想扫兴。

苏牧这时突然说道：“话说，我工作了这么久，也该放一个假了吧！”

苏牧说得很平静，墨雨听在耳里，却满是心疼。

这一年来，她见证了苏牧的殚精竭虑。别人看到的是苏牧的风光无限，是极限武馆学员的强大，可只有她清楚苏牧付出了多少，熬过了多少个日夜。而且，由于 749 局的特殊情况，苏牧连家人都没能告知详情。如今既然提出来，确实该回去陪陪家人了。

“我这就去备车。” 墨雨急忙说道。

苏牧点了点头。

墨雨这才转身离开，轻轻关上门的瞬间，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苏牧的书桌上，少年身姿挺拔，望着窗外，那画面宁静而美好。

可不知为何，墨雨心中却涌起一股莫名的悲凉感，仿佛眼前的美好即将消逝。

她轻轻拍了拍脑袋，驱散这怪异的想法，然后快步离去。

而此刻，苏牧依旧静静地望着窗外，轻声呢喃：“也该回家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