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那银甲骑士的胸口,劲弩精铁箭头贯穿的位置一滴鲜血都没有流出。·k~u·a¢i¢d!u¨x·s?..c·o^m+
他又看向骑士胯下的马匹,却发现那同样只是一套做工精良的马铠,下面没有任何东西存在。
自己到底是遇见了什么?战胜了什么?又杀死了什么?
难道就只是一套铠甲?一副空壳?
难道这就是永恒领域所谓的“永恒”?
格雷向后退了两步,然后双腿一软瘫坐在地面。
这一刻他无比庆幸自己现在用的是机械心脏,即便大脑己经想到了很多可怕的事情让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但他的发条心依旧在不紧不慢地运转着。
就在格雷惊魂未定之时,更加惊悚的一幕再次上演。
格雷眼睁睁看着那骑士铠甲和马匹铠甲开始缓缓的移动下沉,以更加自然的姿势倒向地面,而属于他的那根精铁长箭依旧一动不动没有任何变化。
与此同时,这两套铠甲开始变得虚幻,透过反射着朝阳的胸甲格雷甚至看到了地面上的野草。
周围散落的骑枪和投矛碎片开始一并虚化,并且在无形力量的牵引下严丝合缝地组合在一起,同时不断靠近着银甲骑士和他的马。¨丸,夲?神*栈· +嶵?芯/璋′截-更\薪·快!
此刻就算是傻子也看了出来,这骑士己经开始了复活流程,并且是不可阻挡的,如时光倒流般的完全复活!
看着远处折断的骑枪一点点靠近过来,格雷飞快从地上窜起,当场开始收拾装备跑路。
商人在危急关头会露出獠牙,但只要还有一线生机,他们就会永远想着妥协。
他靠着小聪明打得过骑士一次,却不可能再用同样的手段战胜对方第二次。
复活存在失忆可能,但他不会用自己的性命作为赌注。
那不趁着对方复活读条时跑路还等什么呢?
破损的黄铜护甲、划痕多到能用来打磨金属毛刺的拳套以及深入地面半条胳膊那么深的精铁弩箭被格雷一股脑塞进了移动堡垒的一楼杂物室。
反手锁住大门,他迈着大步来到了楼顶,用力拉下一根操纵杆,又从平台边缘拖出两具畸变体尸体扔进了活板门。
在机械轰鸣、血肉破碎和未知生物嘶吼中,这台移动堡垒再一次开始向着朝阳移动,留下那遍布着肉渣骨茬,连青草都被一扫而空的长长痕迹。
慌乱的格雷没有看到的是,那世界树摆件的藤条缝隙中己经有一只眼睛忠实地记录下了黎明前荒野上的一切。,墈.书¢屋¨晓+说′王~ ¨追^嶵-辛¢漳!洁-
十五分钟后,格雷的移动堡垒己经走远。
和煦的晨曦洒落在从凹陷斑驳逐渐变得光滑完整的亮银色铠甲上,胸口大洞的最后一条划痕也在这一刻彻底消失。
骑士似刚刚苏醒般喘了口粗气,回头扫视一眼自己的三根骑枪和八根投矛,又温和地揉了揉铠甲之下的马头,无事发生般继续向着西方前进。
一棵忠实的野草完整记录下了这一切,然后开始在几秒钟内枯萎衰败,最终化为一缕尘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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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碎古堡,坐在躺椅上的埃德全程看完了这场战斗。
在感慨这个世界战斗方式独特的同时,疑惑出现在了他的心头——
如果说格雷的力量体系还属于机械兼容的范畴,那么能够完整复生的银甲骑士属于什么?
不是动物不是植物,也不是机械,那他的力量或许就基于对灵能的操纵?
由此看来,灰铸回廊应当是以机械铸造为主的势力,而永恒领域则更加偏向对灵能的利用。
感觉还挺合理的……
埃德慵懒地点头,想到自己的第二教廷和拜树教都算是主修植物兼容的一方,那么动物兼容呢?
会有这样一股大型势力(龙裔村除外)存在吗?
埃德不清楚这样的势力是否会在之后接触到,但他明白一件事——
黑暗中的少年向前伸出右手,一片片火红色的龙鳞开始在他的小臂上浮现,逐渐变得滚烫的手臂带起一股热浪,他的手指开始向着龙爪的方向异化。
“嘻嘻,又解锁了一种能力。”
虽然距离收集到纯血红龙的基因组己经过去了一小段时间,但首至今日他才能真正使用这股力量。
只是异化了一条手臂,埃德就己经能够感觉到自己开始变得冲动,想要和什么人打上一架。
龙裔村的人们从出生开始就要与这种本能作斗争,难怪需要不断打铁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