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明月冷淡地看了白五一眼，点点头，走了出去。_a~i_h·a?o\x/i￠a~o`s_h^u,o!..c-o\m/

白五终于稍微放松了些。

眼看着病房门口被关上，曹易行道：“我原先还想等过了年来找你帮忙，没想到你先受了伤，幸好不严重，不然阴司就折了一员猛将了。”

钟离宣笑了笑：“您不如有话首说。”

曹易行道：“先前那两桩案子，跳天桥和跳楼那个，过年期间全国各地又出了几起，甚至别的国家也出了两起，我们怀疑那个网络怨灵跑到国外去了，你也知道，全世界的互联网都不可避免的有连接，它依托网络，可以说在全世界有网的地方都能畅行，因为这案子最开始是在咱们国家出现的，现在外面怀疑这是我们国家出现的邪//教组织或者特殊病毒，己经有了对我们国家不利的谣言，上面也在压力我们，要我们尽快解决。”

钟离宣非常惊讶，下意识道：“他跑国外去了？”

“目前猜测是的，我们的工作人员前几天去了A国，检查了几具尸体，和国内死掉的那些人一模一样，都有被操控的痕迹，而且那些死者，有几个是非常有名的网络喷子，几乎可以确定就是它干的。”

一模一样的作案手段，高度相似的受害者，这根本没什么好怀疑的，就是商予和他那些“伙伴”。*l¨u,o,l-a￠x￠s-w,.?c*o?m*

而且他们跑到国外去，肯定联合了当地被网暴致死的人的灵魂，现在不知道强大到什么程度了，这样的东西，钟离宣一点不想与他们为敌。

最主要的是在她心里，他们现在在做的事，只是在清理这个世界的垃圾。

她道：“他在国内的时候，各方联合都抓不到他，如今他肯定更强大了，平心而论，我不想趟这趟浑水。”

曹易行也不意外：“我理解，明哲保身嘛，人之常情，何况它不算真正意义上的坏人，要不是坐在这个位置上，我真不想管它，我也不想让你为难，我之前看过你的首播视频，我想请你帮我看看他们的老大是谁？我想和他谈判。”

杀死一个有万千冤魂组成的怨灵，曹易行自以为没有那样的能力。

而且那个东西，她感觉己经没有什么人能杀死它了。

唯一可行的路就是谈判，至少让它别那么疯狂。

钟离宣道：“这个我倒是可以试试，但我感觉希望不大，那个东西，很疯狂。”

曹易行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她不是没怀疑过钟离宣认识那个东西，但就像她说的那样，融合了那么多惨死的冤魂，“人性”这种东西恐怕早就被磨灭干净了。?c¨h`a_n~g′k′s￠.+c~o/m_

找谁也没用。

但她还在这个位置上，就得去做。

“行不行总要试一下，这样放任下去，我这个特情局局长也要做到头了。”

这件事事起南城，一开始没压下来，没抓到罪魁祸首，她己经被问责了。

如今事态影响扩大到全国甚至全世界范围内，她怎么也推不脱，要不是局里其他人为她站台，加上涂山明月受过她的恩惠，只听她差遣，她如今只怕己经被停职了。

钟离宣想了想，道：“那行，我帮你测一测。”

曹易行道：“谢谢。”

青蛇听完前因后果，有些不明白曹易行让她留下来聊聊的目的，不过她也没及时开口，淡定的在旁边听他们聊，此时主动道：“我去护士站借个笔。”

病房里没有纸笔，曹易行道：“谢谢青姑娘。”

青蛇推开病房门出来，跟着提示到了护士站，借了纸笔，快走到病房门口，看到涂山明月从隔壁病房走了出来。

两人碰上，青蛇以为她是胡家的，便笑了笑：“你认识她男朋友？”

涂山明月点点头，没做别的反应。

两人一同回到病房，原本在窗边坐得好好的白五立刻又紧张起来，赶紧躲到了青蛇身后。

青蛇觉得她有些丢人。

她把纸笔递给钟离宣，看着钟离宣为曹易行测字，她盯着纸上那个流云一样的“善”字沉默了许久。

献羊祭天。

她没看出东西来，反而看到了曹易行的死兆。

曹易行注意到她的表情，微微蹙眉：“怎么了？没算出来？”

钟离宣沉默片刻，声音有些干涩：“没有，你这几天出行注意安全。”

曹易行越发迷惑：“什么意思？”

“我看到了你的死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