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曦单手撑着额头,守在床边,半梦半醒的眯着。?s/s¨x¢i~a,o^s/h·u!o\._c′o~m¢
半夜,她模模糊糊间听到呓语。苏言曦睁开眼睛,看到君九晏眉头紧锁,似乎陷入了梦魇之中。她伸手抚上君九晏的额头,滚烫的温度从手心传来。“发烧了。”苏言曦走到门口喊隐九,“隐九,君九晏发热了,去太医院找叶承急瑾过来。”说完,她便折回房间内,走到盥盆旁边,打湿面巾,将它敷到君九晏的额头上。“母妃……”君九晏面色烧的通红,嘴里不停念着淑妃。“别丢下儿臣,不要走。”苏言曦眉心不自觉的皱起,轻轻握住君九晏的手,“君九晏,我在。”“不要走,儿臣自己一个人害怕……”君九晏眼角处有泪水流出。苏言曦心脏微微刺痛。隐九的速度很快,拽着叶承瑾来到紫宸殿的偏殿。“叶承瑾,你快看看他怎么样了。”苏言曦语气焦急道。叶承瑾将药箱放下,手指轻轻搭到君九晏的手腕上把脉。片刻后,他快步走到案桌上写药方。“隐九,速去太医院抓药,煎成汤药送过来。_h.u?a′n¨x`i!a¢n¢g/j`i!.+c~o^m+”叶承瑾神色严肃道。隐九拿着药方,马不停蹄的往太医院赶,连轻功都用上了。“殿下是正常的伤口发炎引起的发热,喝完药之后便会好。”叶承瑾安慰道。“今晚我就在门外陪着你,有事就喊我。”苏言曦点了点头,“多谢了。”隐九很快带着煎好的汤药回来,苏言曦接过汤药给君九晏灌下,握着他的手安抚着他的情绪。“不怕不怕,我在这。”苏言曦轻声哄着。许是苏言曦的安抚声有用,君九晏紧皱的眉头逐渐舒展,重新沉沉睡去。苏言曦探了探君九晏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长舒一口气。“退热了。”——翌日,君九晏抬了抬沉重的眼皮。扭头便看到了苏言曦趴在床边睡着了,手里还抓着自己的手。她的脸上尽是疲色,眼底泛着淡淡的乌青。君九晏刚想伸手抚上她的脑袋,左肩传来剧烈的疼痛,不自觉的皱了皱眉。看来是他低估了挽月和周静婉找来的杀手。那一剑再刺深一点,只怕他整只胳膊要废。他垂眸静静看着苏言曦,眼底闪过疼惜,“真傻,何必守我一夜。^z¨h¢a*o_h/a\o~z^h^a~n,.?c¢o-m-”“是挺傻的。”叶承瑾从外面推门进来,刚好听到君九晏说的话,气愤的说道:“她就该让你自生自灭。”君九晏抬头,看见叶承瑾从外面走进来。他赶紧做了个“嘘”的动作,指了指外间。轻轻将苏言曦的手拉开,给她披上薄被才蹑手蹑脚的走到外间。“君九晏,你知不知道你昨日的行为有多凶险?”叶承瑾压低声音质问。“只要刺客的剑偏上那么一分,或者深那么一分,你就废了!”叶承瑾到现在都还在为君九晏的冒险之举生气。君九晏扬起苍白的脸,笑了笑,“这不是有你在吗?叶大神医。”“去你的叶大神医!”叶承瑾忍住骂他的冲动,选择了比较迂回的词语骂他。 “等你回了皇子府,我再与你算账!”叶承瑾气得牙痒痒。要不是此时在皇宫这个不适合谈话的地方,他铁定要跟君九晏好好掰扯掰扯。“皇上……”叶承瑾语气顿了顿,“期间只派了太医过来看过几次。”君九晏闻言,脸上的笑意僵住,垂下眸子,再抬眸时,眼底只剩淡然。“倒是本殿低估了他对我的厌恶。”君九晏自嘲的笑了笑。“无妨,本就是做戏。”君九晏淡淡道,“只要大臣们都看到了,那于情于理,他对本殿都不能太过分。”“殿下当真无所谓吗?”叶承瑾问道,“昨日我听隐九说,皇上他在门外守了许久。”“还下令让太医院的太医轮值,无论用什么药都要救下你。”君九晏眸光微变,勾了勾唇,嗤笑道:“本殿早已经过了那个需要父爱的年纪。”“他于本殿而言,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人,本殿和他,唯利用而已。”叶承瑾听着君九晏的话,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良久。“但愿你说的,是真的,而不是违心的假话。”“你先回去吧,久留在这里,会惹人生疑。”君九晏淡淡道。叶承瑾没有多做停留,转身离去。君九晏重新躺回到床上,静静注视着苏言曦的睡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