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无虞怒不可遏,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夫妻二人,对襁褓中的女婴肆意宣泄不满。.k~y,a¨n¢k·s..!c_o′m?
“哭嚎够了没?赶紧回去干活,至于这个赔钱货,就把她丢在这,让她自生自灭吧。”
江无虞忍无可忍,对着屏障另一端大喊。
“你们怎能这么狠心!每个人都有其存在的价值,怎能因为是女孩就如此嫌弃!”
然而,无人理会。
江无虞奋力冲撞那道透明屏障,发出阵阵沉闷声响,可一切皆是徒劳。
她咬牙切齿,眼神中满是焦急不甘。
那对狠心夫妻已转身离去,只留下女婴在山脚哭得声嘶力竭,小身子一抖一抖,可怜又可悲。
就在这时,一名年轻男子走入视野。
来人身姿挺拔,一袭月白色长袍随风轻摆,衣袂飘飘,面容清俊,眉眼间透着一股出尘气质。
江无虞一愣,莫名觉得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只见他快步走到女婴身旁,蹲下了身子,动作轻柔地将女婴抱起。+E′Z-暁/税*王_ ,更+欣′嶵`哙,
“小丫头,怎么被丢在这了。”
他轻轻晃着怀中女婴,眉头皱起,眼中满是不忍。
“实在可怜,不如随我回上清宗吧。”
上清宗。
江无虞心头一震,旋即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
震惊之余,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眼前这个男子,竟是年轻时的方胜子。
女婴仍在啼哭,男子耐心地安抚着。
“别怕,待跟我回了宗门,以后不会再让你受苦。”
说罢,他抱着女婴,转身离开。
“师父……”
江无虞失神呢喃。
她下意识想要跟上,却又一次被屏障挡住。
正觉挫败,眼前景象忽然一阵变幻。
江无虞眼睫微颤,认出所处位置是上清宗的一处庭院。′w·a_n\z~h?e*n.g-s¨h`u?.′n/e¨t.
这是她小时候住过的院子,随着年岁增长、天赋凸显,师父对她愈发怜惜重视。
她换了一座又一座的院子,一处比一处宽敞,一处比一处赏心悦目。
而眼下的这处庭院,是她最早的一处,布置虽简单,却温馨。
庭院里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花草,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
她四处张望,一眼便看到了远处的摇篮,摇篮里躺着的正是那个女婴。
鬼使神差,她心口抽疼了一下。
方胜子正站在摇篮旁边,眸中含笑,一边轻轻晃着摇篮,一边念叨着。
“小丫头,你以后就住在这啦,上清宗就是你的家。”
他逗弄着摇篮中的婴儿,眼中慈爱纯然肺腑。
“得给你取个好名字。”
他微微仰头,望向那被晚霞染红的天空,思绪翻涌。
“这世间,灾祸、困苦总是如影随形,人人都盼着能远离烦恼、顺遂平安。”
方胜子低声自语。
“‘将无虞’,寓意着未来的日子里,一切都平平安安,再无灾祸忧患,愿你一生顺遂,不被苦难纠缠。”
他反复咀嚼着这三个字,越想越觉得合适。
“那便叫江无虞吧。”
方胜子微微垂首,目光满是温柔。
“无虞,你可满意这个名字?”
女婴像是有所感知般,睁着圆溜溜的眼睛,懵懂地看着他。
“江无虞……原来我就是那个女婴……”
江无虞捂着心口,觉得有些喘不过气。
她凝着不远处的方胜子,低声呢喃。
“师父,曾经您这般疼爱徒儿,为何后来却对徒儿那么绝情……”
哪怕十五年前,方胜子为了楚江瑶,不由分说将她贬入锁妖塔,她也未曾彻底对这个师父失去指望。
当时她仍心存希冀,以为师父只是想要磨一磨自己的棱角。
未曾想,这一锁,就是十五年。
十五年后她重获自由,原以为师父会带有一丝愧疚后悔,可真正面临的,却是师父的质疑与不信任。
江无虞当真想不明白,为何人心的变化会那么大、那么快。
日子一天天过去,江无虞看着襁褓中的自己,在师父的照顾下渐渐长大。
方胜子对小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