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欲扶,却见江无虞如惊弓之鸟侧身避开,月白广袖扫过案几,震得琉璃盏里的涟漪泼溅而出。+咸^鱼/看`书¨枉? `已¢发`布¨最^欣*璋`洁?
她强作镇定,清了清嗓子,用低沉的声音道。
“我今日来,只为品尝美酒佳肴,姑娘们不必在此相陪,且先退下吧。”
老‘鸨却依旧不死心。
“公子莫不是害羞?我们这儿的姑娘,不仅能歌善舞,还能陪公子喝酒吟诗,保准让公子尽兴~”
江无虞心中无奈,硬着头皮强调。
“在下确实对这些不感兴趣,还望诸位莫要为难。”
说着,从袖中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
“这些,权当酒菜钱。”
老‘鸨见江无虞一出手便是如此大方,登时更加激动。
还没等她开口,江无虞便抢先道。
“我今夜来此,只为了尝一尝醉仙楼的滋味,不必任何姑娘伺候。”
她目光轻轻扫过桌上的酒菜。?h′u?l,i*a?n¢w^x,.\c?o_m+
“我这人口味有些刁钻,桌上这些,都不合我口味。”
“若你们能做出合我心意的酒菜,赏钱翻倍。”
江无虞将毕方的要求一股脑倒出。
老‘鸨一听,顿时犯了难。
这位公子的要求,的确是刁钻。
不过为了赏钱,多少也要试一试。
“既然公子如此要求,那我便去交代后厨,姑娘们,咱们走吧。”
说罢,老‘鸨带着姑娘们退了出去。
待众人走后,江无虞长舒一口气,只觉得浑身不自在。
她望着桌上的酒菜,倒是真有了几分食欲。
拿起酒杯,轻抿一口,只觉得那酒醇厚绵长,回味甘甜,果然名不虚传。
又夹了几道菜品尝,皆是色香味俱全,令人赞不绝口。/x/i¢a?o~s+h\u~o~g+u,a\i`.`c′o′m!
正吃着,忽听得隔壁雅间传来一阵喧闹声。
江无虞本不欲理会,却不想那声音越来越大,隐隐还传来女子的哭喊声。
她心中一动,悄悄走到门边,侧耳听着。
只听得一个男子粗声粗气地说道。
“老子有的是钱!今儿个这姑娘,老子要定了!你若识相,就乖乖把人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另一个声音带着几分畏惧。
“这位爷,您有所不知,这位姑娘已经有了恩客,实在不好……”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响起,那男子怒道。
“少废话!什么恩客不恩客的,在老子这儿不好使!今儿个,谁也别想跟老子抢!”
江无虞刚要抬脚跨出雅间门槛,忽闻回廊转角处传来环佩叮当。
那声音,像是有人将整串珍珠项链坠入玉盘,在雕花木廊间荡出一圈圈柔媚涟漪。
“许员外,何故如此动怒啊?”
女声尾音婉转,像是用蜜水浸泡过的丝线,轻轻缠住人的耳膜。
江无虞身形一顿,透过门缝望去。
只见绯红纱幔被夜风掀起一角,廊下悬挂的琉璃灯将光晕碎成金箔,尽数洒在娉婷而来的女子身上。
她身披鲛绡广袖,腰间银铃随着步伐轻响,发间一支桃花金钗颤巍巍缀着九颗珍珠,每走一步,珠玉相撞便发出清泠声响。
回廊那头,先前与人争执的紫袍富商骤然收了满脸戾气,手掌在锦袍上蹭了蹭,涎着脸迎上去。
“我当是谁,原来是咱们醉仙楼的惊鸿姑娘!今夜怎么没入丞相府弹琴?”
惊鸿姑娘垂眸轻笑,莲步轻移。
“丞相大人日理万机,哪能日日听我弹琴吹‘箫?倒是许员外与奴家有缘……”
尾音未落,她忽然抬眼,丹凤眼尾的朱砂痣随着笑意颤动。
“前日在画舫,员外为我掷千金点的那曲《凤求凰》,惊鸿可还记在心里呢。”
江无虞望着那女子顾盼生辉的模样,终于明白“惊鸿”二字的妙处。
她眉眼含情,眼波流转间似有春’水荡漾,唇色艳若丹蔻。
那紫袍富商早已挪不开眼,喉结滚动着伸手去拉她手腕。
“惊鸿姑娘可愿赏脸,陪我喝杯酒?”
话音未落,女子已顺着他的力道跌进怀里,水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