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无虞早以灵力凝成丝线缠住银簪,命蛊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啸,所有蛊虫瞬间失去控制,在空中乱撞。!咸.鱼?看,书- _首!发/
少女踉跄着跌坐在地,发丝凌乱。
她仰头望着江无虞手中的银簪咬牙切齿。
“竟能从一支发簪看出端倪,算你厉害!”
江无虞收紧灵力丝线,冷眼看着命蛊在禁锢中扭曲挣扎。
失去命蛊的操控,桑林里的蛊虫如潮水般退去。
少女瘫坐在满地狼藉中,冰蓝瞳孔里浮出不甘的挫败。
江无虞淡淡瞥了她一眼,从袖中寻出一块玉匣,将银簪连同命蛊稳稳封存。
“我已设下禁制,除我之外,无人能打开这个玉匣,若你的命蛊企图破匣而出,下场也仅有死路一条。”
少女冷哼一声,依旧满脸傲然。
“是我技不如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见对方如此反应,江无虞倒觉得有几分可爱。
“我暂且不要你的性命,你如实回答我的问题。*微·趣·小·税+ `免/费\岳.黩+”
“第一,你方才为何要对那只妖动手?”
少女翻了个白眼,语气不自觉染上几分委屈。
“是她先对我动手的!”
银发少女甩了甩沾着蛊虫黏液的指尖,银铃在腕间撞出清脆声响。
“南疆巫女自出生便与蛊虫同寝,以血肉为巢,以精血为粮,是以血液滋味辛甜滋味,世俗罕见。”
“方才那老妖婆,浑身精气干瘪得像枯树皮,便觊觎起我的血来。”
她说着顿了顿,仰起下颚。
“南疆的规矩,人若犯我,必以血偿,她妄图吸干我的精血生气,我自然不能让她好过。”
江无虞眸光微转,若有所思。
看这少女的气性,也不像是会撒谎的模样,看来方才那只妖也留不得。
“第二个问题,你想要入虞枳宗的真正意图是什么?”
银发少女忽然瘫倒,躺在纷飞桑叶间。~看/书`屋?晓-税^王/ ·已~发?布_醉¢欣/璋`节`
“你们虞枳宗真奇怪,选拔大会不比武力不看能耐,只问几个干巴巴的问题,进了试炼秘境还是如此。”
她屈指弹开裙摆上的蛊虫残肢。
“早知如此,我还不如去人间书院,至少妖怪麻烦没这么多。”
江无虞将玉匣收入怀中,指尖凝出灵力绳索缠住少女手腕。
“少贫嘴,虞枳宗最重弟子品性,你若别有所图,妄想进来。”
少女尝试着挣脱了,奈何绳索丝毫未动。
“我就是在南疆憋得太久太无聊,想出来闯荡江湖。”
“东洲乃四境里最繁华所在,我自然要来此处,来了后听闻有个新立的宗门,干脆就上山看看。”
江无虞眉心微拧,显然不信。
“南疆距此千里,你独身一人跑来东洲,当真只为了闯荡江湖?”
“当然是真的!”
少女突然来了精神,蹬着地面蹭到江无虞跟前,发间银饰叮当作响。
“南疆整日不是炼蛊就是斗蛊,连集市上卖的糖糕都带着蛊虫味。”
她夸张地皱起鼻子。
“我偷偷翻了族里的古籍,说东洲有很多修仙者,有会飞的剑、能载人的纸鸢,还有能把月亮装进去的琉璃盏!”
林间轻风卷起几片桑叶,江无虞沉默片刻,又问道。
“千机蛊是南疆禁术,你从何处习得?”
少女吐了吐舌头,伸手比出个‘嘘’的手势。
“这可是秘密,不过,看在你没有毁了我的命蛊,而是在这听我说话的份上……”
她突然压低声音。
“告诉你也无妨,我阿婆是昔日南疆圣女,千机蛊的修炼法门,是她临终前偷偷告诉我的。”
江无虞思忖片刻。
“你阿婆是昔日南疆圣女,那你呢?”
少女眼底掠过一抹怔然,而后轻笑不止。
“你瞧我这副模样,像是能堪大任的样子吗?”
江无虞默默收回目光。
“阿婆说,千机蛊不该只用来争斗,蛊虫其实有更多妙用,可族里长老们整日勾心斗角,非要把蛊术变成杀人的武器。”
她忽然仰起头,望着火红的烈日。
“我就想看看,外面的世界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