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蒲离剌应声道,"那具体如何安排?"
宗磐摊开地图:"东京辽阳府距离上京最近,约八百里,快马两日可达。北京大定府距离上京六百里,快马一日半可达。咸平府距离上京一千二百里,快马三日可达。泰州和显德府更远,需要四到五日。"
他用笔在地图上画着路线:"所以,咱们要分批派遣信使。今日立即派遣到北京大定府和东京辽阳府的信使,明日派遣到咸平府的,后日派遣到泰州和显德府的。"
"明白!"蒲离剌点头,"那每路派多少信使?"
"每路三名,"宗磐道,"以防路上有意外。而且每名信使都要携带陛下的金牌,确保各地守将不敢怠慢。"
正说话间,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兵部员外郎完颜胡石烈匆匆进来:"尚书,各路信使已经准备完毕,请您检查。"
"好,"宗磐起身,"走,去看看。"
三人来到兵部大院,只见院中已经集结了十五名信使,个个都是精挑细选的精锐,人强马壮。
"诸位,"宗磐对信使们说道,"此次传令,事关国家存亡。你们务必日夜兼程,将陛下的旨意及时传达到各地。记住,延误军机者,军法处置!"
"末将等明白!"信使们齐声应道。
"好,出发!"
随着宗磐一声令下,十五名信使分成五组,策马疾驰而去。马蹄声渐渐远去,消失在晨雾中。
蒲离剌看着远去的信使,有些担忧:"尚书,您说各地能按时调兵吗?"
"必须能!"宗磐咬牙道,"这是陛下的死命令,谁敢违抗?"
但他心中其实也没底。调兵容易,但要在短时间内调集如此大规模的军队,确实困难重重。
胡石烈担忧地说:"尚书,据某了解,自从撒八投降的消息传开后,各地军心都有所动摇。万一"
"万一什么?"宗磐怒视着他,"胡石烈,你这是在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属下不敢,"胡石烈急忙道,"属下只是担心,如果军心不稳,即使调集了十万大军,也未必能发挥应有的战力。"
这话说得很有道理,宗磐也不得不承认。撒八投降的事,确实对金国军心造成了巨大冲击。
"这样吧,"宗磐沉思片刻,"你立即起草一份文书,随同调兵令一起送达各地。文书中要说明,撒八已被陛下定为叛国罪,灭其三族。任何人效仿撒八者,下场如之。同时,此战获胜者,陛下必有重赏。"
"好主意!"胡石烈眼前一亮,"这样既能震慑那些有异心的人,又能激励将士士气。"
"立即去办!"宗磐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