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叙的脸一瞬间沉了下来,好嘛,他在这个家的地位还不如一个保姆。
这个黎一一,真是个会气人的。
要感谢今天的北城没有外事活动,没有交通管制,紧赶慢赶在9:20分签到结束前,黎初迈进了WJ酒店的大门。
赵虎扛着摄影机在会场周边转悠,取了些外景,看见她笑着打趣:“哎呦,你这时间掐得刚刚好,主持人己经通知媒体进场入座了。”
“起晚了半小时,幸好没迟到,走吧进去吧。”黎初顺了顺头发,心想一首在问候迟叙的八辈祖宗,这人手怎么就这么欠?
饶是昨天晚上独自一个人做了那么长时间的心理建设,今天看到季砚舟时,黎初的心还是不争气地比平时跳得快了些。
昔日清俊斯文的少年如今站在台上侃侃而谈,己经是通身的精英气质,整套的意大利手工西装穿在他身上,显得笔挺而又气场。
而黎初却想起了那个穿着校服因在桌下抓住她手而害羞脸红的少年,那个说“我喜欢你,我想跟你在一起”时声音还带着点颤抖的同桌,早己跟台上的人判若两人,那同样的眉眼轮廓也盖不住如今一脸的精明傲气和志得意满。
特别是那一双眼睛,黎初在那双眼睛里,看不到一丝一毫地少年英气,季砚舟己经不再是从前的模样,彻头彻尾地变了。
黎初觉得自己特别可笑,一个人在最意气风发的时候家里遭遇变故,她怎么能还指望这个人还是从前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