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叙给江弈打电话的时候,一帮子公子哥在酒吧吹牛,难得周末,大家都默认今晚是恣意撒欢的日子。?s/s¨x¢i~a,o^s/h·u!o\._c′o~m¢
程妄听见电话那头是迟叙要过来,幸灾乐祸:“他不是说今天谁也别给他打电话,他要在家陪太太嘛,这是被赶出来了?”
“一一脾气好着呢,跟小猫似的,肯定是那位大少爷又嘴贱了,他那臭德行结婚就属于没苦硬吃,劝不了。”
结婚前江弈就劝过迟叙,联姻要是两个人都奔着利益去,那自然是顶好的,要是两个都奔着爱情去,那更是圆满,可你明知道一一不喜欢你你还非要把人娶进门,你何必呢?
当时傲娇的迟公子怎么说来着,哦,对,他咬牙切齿地说:“那我也受不了她嫁给别人,就算联姻也只能是我。”
这才结婚多久,就打脸了。
“我看呀,你那妹妹压根就没看上他,别看他在我们面前说一不二的,在家里指不定怎么装孙子呢。”程妄趁人不在可劲编排他。
“真假?迟公子这么可怜吗?那咱妹妹挺威武呀。”陆恒也在一边帮腔。
“那可不,你以为呢?”
江弈听不下去了,指着程妄说:“有种你等他来你当他面说。?新.完,本·神?站¢ ?首¢发·”
“我又不傻,他心情不好我还往枪口上撞?过过嘴瘾得了。”程妄端着酒靠在吧台边对着五米开外的姑娘吹口哨。
江弈一瞧,那姑娘也同样给了他一个飞吻,嘁了一声:“浪死你得了。”
迟叙半个小时就到了,一脸不高兴。
“怎么了?跟一一吵架了?”江弈要了杯威士忌递过去。迟叙接过手喝了一口放吧台上说道:“帮我查查onBank国内团队什么情况?特别是那个投资VP。”
他不屑于提“季砚舟”这个名字,觉得膈应。
他更不可能承认自己也嫉妒过那个小子,什么狗屁初恋,十八九岁懂个屁呀,不就是胡闹嘛。
“不就是家外资银行嘛,最多能多拿个券商资格,你们市场份额摆在哪儿呢,持信还怕这个?”程妄也走了过来,今天场上的姑娘质量一般,还不如喝喝酒聊聊天。
“别问那么多,去帮我打听打听,明面上那些个冠冕堂皇的数据就别费时费力了,打听点个人情况。”
“行,我去帮你打听。”程妄朋友多,三教九流什么样的人他都处得来,这些个对他来说不是难事。!g+u+g+e\y/u_e!d?u·.?c.o?m·不过这跟八卦不冲突,他不怕死又问了一遍:“不是说晚上不出来吗?跟媳妇儿吵架了?”
迟叙现在的心情有些矛盾,既怕吵架又怕太相敬如宾客客气气不吵架,感觉就不像是正经两口子,黎初待他太客气,又或者说,在他面前,她不是本来的样子,他想她跟自己撒娇哪怕撒泼,也不愿意两人就这么粉饰太平地过日子,挺没劲的。
“你妹妹有的时候真挺气人的,她脑子到底是什么构造,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往里装,我特么哪点不拔尖,她是不是眼瞎?”
显然这句话是冲江弈来的,还带着点无可奈何的怨气。
“嚯,我们迟公子还有这么不自信的时候?那谁让小时候放狗撵她,她不喜欢你不是正常?”江弈也觉得好笑,这对冤家也真是没谁了。
“这么点事要记一辈子呀,再说咱大院谁不知道,那只德牧是警犬退休的,训练有素绝不会咬人,而且它扑人是因为喜欢一一,你看它搭理程妄吗?看见程妄那张狗脸就耷拉下来了。”
程妄:“卧槽,你特么怎么还拐弯抹角骂人呢,那只狗最后走的时候还是我跟你一起去埋的呢,你有点良心。”
“诶,那个穿黑衣服的姑娘好眼熟,好像是叙哥结婚那天的伴娘,叫什么来着?”陆恒撞了撞程妄的胳膊,示意他朝右前方看。
几个男人都看过去,程妄一看,这么冷的天还穿个紧身小衫披件小皮草的女人除了乔安安那个海后还能是谁?
他一个大白眼翻过去:“怎么又碰到了她了,晦气。”
他俩的过节要从一年前说起,程妄带客户去会所消费,帮客人点了个公主,他一般是不在这种场合泡妞的,虽说爱玩,但也有点原则,他不碰欢场的姑娘。结果那天乔安安也在,那个客户要死不死看上乔安安了,过去调戏人家,就被打了。
那家会所是乔安安老爸的场子,但那客户也不是善茬,有点背景,两人就杠上了,程妄抱着和事佬的态度去劝和,没想到乔安安那么辣,上来给了他一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