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意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让黎初去书房喊迟叙。
迟敏在一边交代:“让阿叙好好说,跟那死丫头发脾气不值当。”
也是生怕自己女儿受委屈。
都说顾真真骄纵,黎初一想到自己用骄纵这个词,眉头就皱了起来,看来她还是被黎文景同化了,同样是追求自由,乔安安就能随心所欲,顾真真见一个喜欢一个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同样是富贵之家,为什么男人就可以在婚前见一个爱一个,女人就要被训斥?
她曾经也想过反抗,只是她胆子小,被黎文景一恐二吓就熄火了。
书房在三楼,这一层基本都是迟叙的房间,她们不回来就空着,迟叙有洁癖一般不让人轻易上楼,其实一楼也有书房,看来对这个妹妹,还是上心的。
黎初刚准备推门,就听见里面的咆哮:“顾真真,我再说一遍,哪怕你看上路边的叫花子我都能同意,但这个你想都不要想。”
嚯!这是找了个什么人,这种话迟叙都说出口了,看来顾真真这个真爱是极其离谱了。
下一句顾真真的话就让黎初石化了,她听见里面传出来不大不小委屈得不行的声音:“我就要季砚舟,我这次不是任性,我真的喜欢他,我一点不爱杜元翰,我不要嫁给他。¨|.微°?趣μ[小$]2说? -?已]发¢?布?°最¤e?新`+~章{!节,*`”
真是离了个特朗普,所以,顾真真现在的真爱是:季-砚-舟???!!!
黎初己经没有推门进去的勇气,她的心跳得厉害,这是怎么个情况?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季砚舟到底要干嘛?他去招惹顾真真干嘛?
迟叙被气得脑仁痛,不想跟顾真真这个脑残说话,多说一句他都怕自己忍不住要扇她,呼地一下拉开门,就看见自己媳妇儿站在门口一脸被吓到了的模样。
显然,刚刚那些话她应该是听见了。
季砚舟从回国到现在,就跟个幽灵一样在他们夫妻俩身边蹦跶,让他没有一天安生。
如今算盘都蹦到他脸上,他对这孙子是太心慈手软了。
顾真真看黎初站在门口,红着眼睛喊了声“嫂子”,然后绕过她下去了。
迟叙从来没在黎初面前提过季砚舟三个字,这个时候更不会提,给那孙子脸了,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可眼下心里实在是烦乱,淡淡地说了句:你怎么来了?
他这个态度,黎初自然也能感受到,不似出差前的浓情蜜意,冷淡得不能再冷淡,他不问,她难道还上赶着坦白你们刚刚说的那人是我初恋男朋友?
只能“嗯”了一声。??优1±.品:&×小?×说<@?网×= $=?更?}\新?-.最+,全·?;
也不知道自己嗯个什么?
就,空气中都是尴尬。
迟叙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说不出的疲惫,黎初才想起夏知意让她上来干嘛的。
“妈妈让我上来喊你吃饭。”她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什么,声音小小的,跟下午雀跃的心情判若两人,迟叙上飞机前还跟她通过电话,电话里一口一个宝贝儿我想你了。
这会跟她不熟似的,一副死样。
一个在前一个在后,他也不牵她的手,黎初没由来就觉得委屈了。
晚上吃饭气氛很凝重,谁也没提顾真真那茬事,迟叙的心情瞧着就是明显的差,连夏知意都不想去触儿子的眉头,只当是为妹妹的事伤神。
回来的时候,一家子都在,顾真真说她要跟杜家解除婚约,迟叙还笑着混不吝,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调侃说实在不想嫁也行,让姑父把人投资的钱退回去,这事也没什么难的。
顾霖安立马跳脚:“想都不要想,你以为杜家投资是闹着玩的,这时候拆伙你知道我要损失多少钱吗?”
本来也是,顾家这几年日子不好过,做什么赔什么,外强中干,迟敏不知道拿了多少资源贴补,但顾霖安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就时运不济,一年比一年干得差。
好不容易跟杜家这个项目看到了起色,让他这个时候放手真是要了他的命。
迟叙当时还不以为然,翘着个二郎腿问顾真真,说说这回这个真爱什么情况?指不定比杜家有实力呢?
“实力个屁,一个外资银行的高级打工仔,就一小白脸。撑死手里有点贷款,爹都死了能有什么根基。”顾霖安也是急了,当着迟谦的面就爆了粗口,指着女儿脑门骂:“那个季砚舟除了那张脸那点儿比得上杜元翰,你知道杜家现在有多少现金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