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队伍最前方的士兵看着突然从山坡上冲下来的一小队人马,目光警惕。\w!z~s+b,o.o*k*.^c¢o_m/
“外面出了什么事?”低沉的嗓音响起。
另外一辆奢华的马车内,一身绛紫色窄袖锦衣,外披同色系暗纹大氅的男人姿态慵懒的靠坐在马车里面,皮肤白皙如玉,狭长的丹凤眼微微上挑。
“回世子,有人拦路。”外面的侍卫恭敬回道。
靳容的眼里闪过一丝不耐烦,自从上次被太子派来这边境后,他己经足足有半年之久未曾归家。
这次接了这北昭安排来和亲的公主,一路上还总是遇到一些不知死活的小喽啰,真是闹心。
他烦躁的揉了揉眉心,“去看看怎么回事。”
“若是闹事的,就全部解决了。”
“是!”外面的侍卫得了指令,立马骑着马跑到队伍的最前方去。
拦住队伍的人马看样子像是山上的山匪,身上穿着的都是兽皮做的衣物,面色黑黄,为首的那人长的五大三粗的,还留着一圈茂密的胡子。
听到士兵的质问,他什么都没说,眼睛里闪过一丝厉色,大喊了一声就提着手里的大砍刀冲了出去,“兄弟们,杀!”
一时间两方的人马迅速打在了一起,马车里的福尔雅听着外面不断传来的刀剑声,手心紧紧的捏紧,面纱下的脸色带上了几分苍白。′精!武¢小?说*网~ ?更·新+最_全,
鄂卓,我求求你,真的不要来了。
“砰——”高大的男人一脚踹开了拦在他面前的士兵,下半张脸蒙着一块白布,只露出了上面锋利的眉眼。
鄂卓的目光紧紧的盯着不远处的那辆专属于和亲公主的马车,握着刀柄的手又紧了几分。
尔雅,你要等着我!我会救你的!
又有士兵袭来,鄂卓举起手里的长刀不要命般的劈了过去,“啊!你们都该死!”
鲜血瞬间喷涌了出来,有几滴甚至是洒在了他的脸上,莫名的有些骇人,鄂卓却是浑然不觉般继续上前杀人。
面若冠玉的男人从马车内走了出来,俊美的脸上神色冷漠,看着不远处和士兵们打成一团的山匪,靳容缓缓的举起了手里的长弓。
修长的指节落在利箭上,接着手腕用力,弯弓搭箭。
“咻——”一箭射出,鄂卓旁边的那个壮汉顿时被那一箭给插进了胸膛。
箭矢的力道很大,因为惯性,壮汉往后倒了几步才缓缓的倒在了地上。
鄂卓的目光看了过去,正好对上男人面无表情的俊脸,和冷冰冰的箭矢。-s¨o`s,o/s¢h′u~.+c,o,m\
利箭射了过来,鄂卓连忙扑向一旁,可到底是晚了一步,锋利的箭头擦着他的脖颈而过,留下一道明显的血痕。
若是再晚一步,鄂卓不敢想自己现在会是什么模样。
“主子,快走!他们的人太多了!”一旁的随从来拉鄂卓的手,语气着急的说。
鄂卓心里不甘,这里是大晏的边境,若是这里还不能截人成功的话,后面再想动手就难了。
可是看着周围跟着自己那么久的兄弟不断的倒在血泊之中,他咬紧了牙关,不舍的看了一眼那辆马车,终究是从牙缝里吐出了几个字,“我们走!”
看着这些山匪离去,在场的士兵并没有去追,他们现在最重要的任务是安全的带着北昭和亲的队伍赶回京城,向晏武帝复命。
靳容看着被那些人护着逃走的鄂卓,细长的眼眸微微眯起,手里的箭再次瞄准方向,对着那人射去。
鄂卓的随从们反应不及,箭矢深深的插进了鄂卓的后背,不敢停留,他们连忙带着人往密林里跑去。
看着最后消失在山林里的那群人,靳容的目光扫了一眼后面和亲公主坐的那辆马车,眼底有些意味不明。
福尔雅听着外面消停下来的声响,紧握着的掌心依旧没有松开,她不知道那些被倒下的人里面有没有鄂卓。
但是现在她只能在心里不停的祈祷着他没有事。
整理好队伍后,靳容便吩咐队伍启程,浩浩荡荡的人马再次踏向了赶往京城的道路。
过年的这天,丞相府尤为热闹和喜庆,府邸里西处都挂满了红灯笼。
丞相夫人特意下令今日丞相府所有的下人,这个月的月银通通都翻三倍。
下人们的脸上那喜悦之色是藏都藏不住,有的甚至是感激的跪在地上对着丞相夫人的院子连磕了好几个响头。
芙蓉阁内,路凝霜拿着沈若竹赏下来的三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