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赶了许久的路而变的疲惫不堪的北昭人,他们这边完全呈现的是压倒性的胜利。.8^4\k/a·n¨s·h`u\.`c/o*m_
不多时,场上如今就只剩下被长佩俘虏的吉勒塔,以及和萧梧秋对打的敖敦。
“呲——”像是再也支撑不住,敖敦没能躲过对面刺来的长剑,利剑穿破衣物刺进了他的胸腔里。
他一口鲜血喷了出去,借着最后的力道抬眼望去,模糊的视线下依稀可见女郎那双充满恨意的双眼。
萧梧秋冷着脸将插进敖敦胸口处的剑拔出,随后一剑横劈,将面前之人的首级斩下!
滚烫的鲜血瞬间喷洒在地上,在草丛上留下了一道鲜红的痕迹。
长佩让人拖着身上满是刀伤的吉勒塔走到晏鹤羽和沈若竹的面前,“殿下,属下方才和这人交手时,发现其的刀法和北昭有异曲同工之处,此中恐有猫腻。”
如今北昭前来和亲的使臣还在京城里,京郊外竟还有其他北昭人活动,很难不让人多想。
“而且属下怀疑他们可能还有同盟在林子里。”
这些北昭人像是都抱着必死的决心和他们交手,且都背靠着山林,很明显他们是在尽可能拖延时间。
知道自己回不去了,所以就想着发挥出自己最后的价值。.求¨书~帮? _更-新*最¢快\
晏鹤羽墨色的瞳孔里多了几分深沉,“嗯,将这人带回京城再行审问。”
“你带着一队人马去林中探查,凡是发现可疑人员,通通秘密押回京城。”
长佩行了一礼,“是!”
吩咐完后,男人侧过头看向身旁的少女,眉宇间泛起温柔的神色,“若竹,这里可能会有危险,孤派人先送你回去可好?”
沈若竹艳丽的眼尾微微下压,水润润的眼眸看着他,“殿下,有你在若竹身边,不会有事的。”
她还没有亲眼看见鄂卓和林婉月希望破碎的样子,怎么可以现在就离开呢。
被她这样依赖的看着,晏鹤羽的心里几乎软成了一片,怎的就这般讨人欢喜呢。
“殿下,你难道真的忍心拒绝我吗?”沈若竹放低了声音,语气软软的说。
周围的其他人都离的较远,根本就听不见站着的两人在说些什么。
听她这么一说,晏鹤羽哪里还舍得出言拒绝她,罢了,左右他会护在她的身边,自是不会让她出事的。
而且,现在的他本来就无法再拒绝她的要求。
“好了,孤答应你就是了。”男人潋滟的桃花眼里带着些许宠溺。
“不过一会儿,你要乖乖的待在孤的身边,知道吗?”想了想,他还是补充道。?y.k*r_s?o~f-t¢..c~o!m+
晏鹤羽心里还是担心,那就只有将人放在自己身边,才算稳妥一些。
沈若竹浅笑,“知道了,殿下。”
反正她只是在旁边看着就行,哪里需要她亲自动手。
她只是一个柔弱温柔的女子呢~
少女垂下眼帘,遮住了眼底的讽刺和狠戾,呵,像女主光环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又能坚持得了多久。
被覆盖上一层晚霞的水潭旁,一身碧衫的女郎蹲在水潭边。
伸出手捧了少许潭水淋在自己的脸上,接着手上用力将面上沾染的少许几滴血液仔细擦拭着。
尽管冰凉的潭水己经将女郎的手指冻的通红,可她还是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
萧梧秋神色平静的将脸上的血迹全部清理干净后,目光落在水潭上的那张脸上。
透过自己的脸,她仿佛看到了她的爹娘,萧家的少将军和少将军夫人。
爹,娘,你们会在天上保佑我吗?
正想着,鼻尖传来了一股清香,脸侧好像有人递了什么东西过来。
萧梧秋偏头看去,只见一身鹅黄色衣裙的少女正弯腰站在她的身边,一双秋水眼眸清澈的看着她。
白嫩的指尖还拿着一雪白的锦帕,递到她的面前,黛色的眉微微弯起,“梧秋。”
“竹、竹竹。”萧梧秋愣了愣。
接着像是想到什么,她别过脸去,语气里带着些许哽咽,“竹竹,我现在很丑,很狼狈,你不要看我。”
我怕你不会再想和我做朋友了。
竹竹那么好,但今日的她因为爹娘的仇恨,而变的如此残忍,可是、可是她好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只要关乎到她爹娘的事情,她就没有办法冷静下来。
“梧秋,你不丑的,你很好。”沈若竹温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