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要是能活下去,咱们一起去找找!”蒋钦恨道。
“比一比,谁尿得远吗?就你那小家伙,别尿了裤子!”陈武鄙视道。
“你踏ma不也是小家伙?”蒋钦反问。
“老子持久啊!”
二人眼看要吵起来,吕蒙突然爆喝道:“来了!”
众人连忙收敛笑容,变得无比严肃。
只听见府邸外,数万交州军呐喊:“越王万岁!越王万岁!”
“捐躯赴王命,视死忽如归!”
这是何等地威望?
一人出。
十万人服。
“哈哈哈!咱们的世子,竟然混得这么好,要是能跟着这样的主公,征战天下,老子可以吹一辈子的牛!”蒋钦爆笑道。
“嘁――”陈武嘘声响起,“就凭你?只配在老子底下混一个校尉。”
“校尉好啊!校尉好啊!老子只顾着莽就行了,反正怎么打仗,头疼的是你。”蒋钦笑了笑,扯动伤口,瞬间龇牙咧嘴起来。
....... ........
陈武刚要说什么,突然听闻门外传来声音。
“吾乃越王孙绍!继承先父遗愿,执掌江东!”
“一切罪责,皆由孙权夺权而起。”
“孙氏内祸,不该殃及诸位!”
“一刻钟后,我军将强攻,不求诸位投降,可否让出一条道路?”
“此战,不伤无兵器之人,众将士听好了!”
喔喔――
霎时间,万人狂呼。
“王上有令,不伤无兵器之人!”
呼喊声,一浪高过一浪。
“真乃天纵之才啊!”蒋钦惊叹。
“咱们又可以多活一刻钟了。”陈武兴奋道。
噗噗――
一激动,身上的伤口,又裂开了。
“玛德!这是越王的阴谋,一刻钟老子早死了。”陈武哭丧着脸。
呜呜呜――
几个大男人,竟然抱着哭起来。
只有年轻的凌统,摸了摸后脑勺,不知所措。
吕蒙看到这一幕,长叹一声。
这一刻钟,是他们为“旧主”,争取的最后时刻了。
“这是干嘛?大男人,哭哭啼啼,战死沙场,为主尽忠,不是应该的事情吗?”凌统义正辞严道。
“等下府衙打开,你顶在最前面。”陈武一本正经。
“好!就让我为诸位叔父开道!大开杀戒!”凌统咆哮道。
蒋钦冲着门外大喊道:“越王!这里有个不识趣的年轻人,记得留他一命,腿打断就好了!”
“诸位高义,子逸铭记于心!”孙绍朗声道。
凌统瞪大眼睛,左右巡视着蒋钦、陈武、吕蒙。
踏ma的!
一窝子背主之人?
老子不屑为伍!
哐当!
凌统丢下了武器,怒气冲冲。
“哈哈哈!”三人皆大笑起来,纷纷数落凌统。
年轻人顿时面红耳赤起来。
时间一到,府衙外传来悠悠之音:
“何处望神州,满眼风光黄鹤楼!”
“千古兴亡多少事,悠悠。不尽长江衮衮流。”
“杀!”
一声呐喊,惊彻天地。
周泰一舞弧刀,杀出重围。
“孙权要跑,抓住他!”
“放箭!”
嗖嗖嗖――
元戎弩破空而出。
江东子弟,纷纷不甘心地跪倒。
死不瞑目。
“为我一人,死这么多江东勇士,吾心愧疚!”
孙权心如刀绞。
他绝非铁石心肠之人。
奈何天下大势,不在他这边。
“主公,快随我杀出去!”周泰的铠甲。被血水沁湿。
“交州的弩阵,绝非人力可破。”孙权绝望道,“尔等都逃命去吧!”
嗡!
周泰的脑袋,仿佛浆糊一般。
“主公――”
“幼平,我知你忠心耿耿、胆气绝伦,然而,我却不是一个合格的主公。”孙权落寞道。
“不必说了,今日就算舍弃此身,也要故护得主公周全!”周泰咆哮道。
孙权猛地心底一颤。
仿佛有一种邪恶在滋长。
他开始感到恐惧。
当初周泰是孙策麾下大将,勇不可当。
孙权厚着脸皮,向孙策讨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