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皇城内的鸿胪寺正殿,灯火辉煌,鼓乐齐鸣。丸??鰰戦 已发布蕞鑫章結
大夏朝为瓦剌使团举办的接风国宴,正式开始。
殿内,文武百官分坐两侧,神情肃穆。
景泰帝高坐龙椅之上,面带微笑,尽显天朝上国的气度。
他们身形魁梧,满脸横肉,眼神中充满了不加掩饰的桀骜与轻蔑,仿佛不是来做客,而是来巡视自己的牧场。
与周围庄重典雅的氛围,格格不入。
宴会开始,礼部尚书依着礼制,说了一番欢迎的官样文章。
他端起面前硕大的金杯,里面盛满了大夏的御赐佳酿。
他并未起身,只是遥遥对着景泰帝一晃,随即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咕咚咕咚”的声音,在大殿中清晰可闻。
饮罢,他将金杯重重地顿在桌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他用生硬的汉话,高声笑道:“南朝的酒,就像你们南朝的男人,软绵绵的,一点劲儿都没有!喝着,不痛快!”
此言一出,满殿哗然。
大夏百官,无不怒目而视。
这是赤裸裸的挑衅!在天子面前,公然羞辱大夏无人!
景泰帝脸上的笑容未变,但眼神,却冷了几分。
徐阶等主和派官员,则面露尴尬,不知该如何应对。
而兵部尚书周培公,已是气得攥紧了拳头,若非场合不对,他几乎要当场发作。
就在这时,陈平安从自己的座位上,缓缓站了起来。
他今日,作为负责统筹此次接待事宜的主官,坐在了百官席位的前列。
他端起酒杯,脸上带着和煦的微笑。
“俟斤将军海量,平安佩服。”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了每个人的耳中。
“只是,我大夏待客,有待客之道。酒,分文饮与武饮。”
“文饮,品的是滋味,饮的是情谊。”
“武饮,喝的是豪气,拼的是胆量。”
“哈哈哈哈!好!南朝总算出了个有胆子的!怎么个武饮法?说来听听!”
陈平安拍了拍手。
立刻,有几名禁军士卒,抬着一口巨大的酒瓮,走到了大殿中央。
酒瓮被打开,一股浓烈辛辣的酒气,瞬间弥漫开来。
“此乃我大夏北境特产的‘烧刀子’,其烈如火,寻常人喝上一口,便会酩酊大醉。”
“规矩很简单。”
“你我双方,各出一人。用大海碗,你一碗,我一碗。谁先倒下,谁便算输。”
“输的人,要当着所有人的面,承认自己是‘酒囊饭袋’。你,可敢应战?”
他最爱的,便是这种烈酒。
“有何不敢!”
他一拍桌子,对着身后一名牛高马大、肚子如同酒桶一般的头领喝道:“巴图!你上!给本将军,把这些南朝软脚虾,全都喝趴下!”
那名叫巴图的头领,狞笑着站起身,拍了拍自己巨大的肚子。
“小人遵命!”
大夏这边,百官们都有些担忧。
草原上的人,天生能饮。
看那巴图的模样,怕是能喝下一条河。
我们这边,派谁去应战?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时,一名身形魁梧,面容黝黑的将领,从武将的队列中,大步走出。
他对着景泰帝和陈平安一抱拳。
“末将,京营总教习鲁达,愿为我大夏,出战!”
正是陈平安名单上的第一人。
景泰帝看了一眼陈平安,见他微微颔首,便准奏道:“好!鲁将军,便由你,会一会这位草原上的好汉。”
两口能装下三斤酒的大海碗,被摆在了殿中。
酒瓮被倾斜,琥珀色的烈酒,如同瀑布般注入碗中。
“请!”鲁达声如洪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