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家的早饭非常简单。′q!u.k\a`n\s~h+u¨w?u′.+c,o^m*

豆腐脑，油条、小笼包、米粥、咸菜、茶叶蛋、豆浆。

金春秋在尝过豆腐脑以后就变成了忠实的甜党，而云安则是正儿八经的咸党。

甜咸之争一首持续了两刻钟。

到最后谁也没说服谁。

吃过早饭，云离带着云安跟着金德曼去慰问城内新鳏寡孤独和生活不能自足的人。

第一家是一名无儿无女的老妇。

老妇见女王过来老泪纵横的跪地俯首，嘴里不停说着感激的话。

云安见他们这么可怜，一股脑将自己身上带的零食全分了出去。

但没一会儿她就后悔了。

想回去要又不忍心，只能闷闷不乐的跟在云离身后。

早知道就不来了，呜呜呜……

云离注意到金德曼每到一户，都会仔细查看官署发放的救济木牌，还时不时在竹简上记录什么。

看她这般熟练，应该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殿下，不知新罗对鳏寡孤独有何常制？”

金德曼亲手将一包药材交给双目失明老人的邻居，头也不回道：“六十岁以上无子者，每月可领粟米三斗，残疾不能自存者，由邻里轮养，官府免其赋役……”

云离微微颔首。¨衫*疤/墈￠书_旺\ ,勉′费+悦-读*

这一点倒是与大唐大相径庭，对于这些无依无靠的可怜人都是由官府出面照顾。

只不过大唐疆域太大，难免有一些人会照顾不到。

云安犹豫了很久然后猛的将自己腰间小猪佩奇荷包取下递到金德曼面前。

“这些都是我的零花钱，你能不能换成粮食分给他们。”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虽然不是很多，但……但能让他们吃上几顿饱饭就好。”

“我以前也饿过肚子，知道那种感觉……”

金德曼怔了怔接过荷包时指尖一沉。

打开一看，里面有铜钱有金瓜子，甚至还有几张花纹精致的纸币。

“云小娘，你真舍得将这些钱换成粮食分给他们？”

云安听到这话立刻闭眼捂住耳朵：“都拿走，都拿走，不要问我，再问我我就后悔啦。”

云离伸手摸了摸云安脑袋看向金德曼笑道：“按照她的意思办吧，这也是她的一点心意。”

“行！”

金德曼将变空的荷包重新系在云安腰间。

“云小娘这些钱我帮你换成肉脯，专给孩童补身子，你觉得怎么样？”

云安听到这话激动道：“那能不能再加一些糖？”

“新罗没有你说的那种糖，不过我可以让人去买些饴糖。¨鸿￠特/暁?税-罔- ^更/歆\最!哙`”

“嗯嗯……”

金德曼眼中闪过一丝柔软，刚准备伸手捏捏云安小脸，却听巷口传来一阵骚动。

只见几名新罗衙役押着个蓬头垢面的男子走来。

“大王饶命，小人实在是饿极了才会去偷义仓的陈粮……”

陈粮？

金德曼脸色骤变，“义仓存粮至少三年一换，何来陈粮之说？”

衙役头子听到这话急忙跪地稽首：“回大王，是去年暴雨浸湿的底仓粮食……”

云离敏锐地注意到金德曼指节己经发白。

“盗官粮者当杖三十，本王罚你去义仓做三个月苦力，每日管饱，你可愿意？”

盗粮汉子跪在地上不停道谢。

“多谢大王不杀之恩，多谢大王不杀之恩……”

好在身旁有金春秋翻译，云离倒也不至于听不懂。

……

义仓远比想象中的更加破旧。

刚一开仓一股霉味混合着谷糠的气息扑面而来，云离眉头一皱，云安忍不住连打三个喷嚏。

“阿兄，这里的味道好难闻……”

金德曼面无表情的走进里面伸手抓了把稻米摊在掌心。

米粒泛黄，其中还夹杂着不少谷壳、沙土。

云离也上去抓了一把稻米查看。

来之前他就听说新罗吏治腐败，却没想到这些人连救济粮都敢克扣。

这下好了，实验素材量大管饱！

“来人！”

金德曼强忍着怒火开始发布命令：“封闭所有义仓，彻查去年至今的收支账册！所有经手官吏，通通抓到本王面前。”

“是！”

命令刚一发出，就听到城门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