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顾若溪被“轮岗”到了收费处,公社卫生院不大,齐之雪做会计之余还要轮值收费处的班,一个星期一次,这样唯一的收费员就可以一周休息一天了。.k¢a′k¨a¢w~x¢.,c·o*m¢
“同志你好,一共是八毛五分。”
顾若溪扬起笑脸,对着窗口外面的男人说道。
月底了,齐之雪还有一点儿手尾没做完,她让顾若溪帮忙收一下费。
“是你!你在这儿上班?”一道好听的男声惊喜道。
“?”
顾若溪疑惑地看着他。
“我们在市里见过,一个月前,在那个是百货大楼外面,你还记得吗?”
严律激动地解释道。
顾若溪也想起来了,她还骗了人家,想到这儿,又想起那个人,顾若溪的美眸染上一抹哀愁,整个人的气质变得楚楚可怜。
“是你啊,你生病了吗?”
收拾好情绪,顾若溪对他礼貌地笑了下,寒暄道。
“生病?是啊,啊,不是,我是说我身体很好,没有生病。”
严律还沉浸在仙女对他嫣然一笑中,她明媚的水眸自带春色,好像要把自己溺毙在那汪春水中。
顾若溪看他呆头呆脑又颠三倒西的样子,捂着嘴偷笑,这人像只呆头鹅。?\小;e#说}宅¢?= ]-=最.新a,章(节§更¤新^=?快2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没有什么意思,我的意思是……”严律的嘴和脑子不同步,他真想打死自己这张不争气破嘴。
“同志,你好了吗?能快点儿吗?”
后面排队的一个大块头大哥不耐烦地开口,早就看这小子不顺眼了,不止耽误那位漂亮的姑娘工作,还肖想人家。
“同志,这是找你的一毛五,慢走。”
看到后面排队的人多了起来,顾若溪将找零递给他,并暗暗催促。
严律只好拿着一毛五退出队伍,站在收费窗口旁边。
“哎,让让,别挡道。”
大块头大哥看不爽他,故意挤到他旁边推搡他。
“你什么意思!”
严律本就不是个好脾气的,三番两次被人这么下面子,怒火噌的一下就起来了,他挺了挺结实的胸膛,往前进了半步。
“要打架出去打,别影响我们看病!”
排在大哥后面的花衬衫大娘长得膘肥体壮,她三个儿子都在肉联厂工作,她老爹以前是杀猪匠,这辈子她就没怕过谁。,完!本.神¨站· \最`新^章′节~更.新_快/
“大娘,一共是一块七毛五。”
顾若溪柔柔地说,并附赠一个微笑服务。
“给,小姑娘收费这手法真利落,数钱数得又快又好!”
大娘可喜欢这个白嫩得跟个面团子一样的小姑娘了,看她哪哪都好。
被打了个岔的严律和大块头也偃旗息鼓下来,谁都不想在漂亮的不像真人的小姑娘描述表现得像个莽夫。
帮着齐之雪收了一下午的钱,下班的时候感觉自己像被吸走了所有的精气神。数完毛票数分票,还好现在没有厘了。顾若溪这辈子都不想打工了,打工是不可能的。
“顾同志,你好。”
终于等到她下班,一首就在收费处周围徘徊的严律第一时间冲了上来。
他都打听过了,仙女是顾医生的女儿,十八岁,刚刚高中毕业,还没结婚!至于上次那个男人,严律下意识地忽略了他,呵!一个男人而己,不足为惧,如果真的有本事,早就抱得美人归了。
“严同志你好。”顾若溪冲他点点头,站在医院大厅等顾父顾母。
“听说顾同志是杏花大队的,我刚好也要去杏花大队,有个表哥在你们大队当知青。”
“哦?叫什么名字呢?”
顾若溪来了兴趣,平时她跟知青处的人相处得还挺融洽的,没有别的年代文里那些被设计下乡的空间女主,背后阴人的假白莲,没见过男人的小绿茶,脑子有泡的恶毒青梅……
不过她们大队也没有背后操控黑市的糙汉,因伤退伍回来的对象家儿子,忍辱负重的地主家狗崽子……
只有一群被时代裹挟着往前走的普普通通的年轻男女,努力活着。
“我表弟叫张云辞。”
这个理由是严律想了一个下午才想到的,他的表弟确实是张云辞,不过俩人关系并不亲热,张云辞嫌他太痞脾气太臭,他觉得张云辞假正经装斯文……
等了一会儿,齐之雪就回来了,顾松柏也锁好办公室的门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