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杀了你的孩子,是吗?”
毕彦阳的嗓音慵懒,如裹冰的弦音,尾音漫不经心中裹挟蛊惑。
“不是的,我……我不想的,我也不想的……”
毕彦阳双手插兜,迈着散漫的步子在病房内踱步,皮鞋叩地的声响,在这压抑的病房里格外清晰。
“于秋菊,故意伤害,林秀英,设计陷害同志,二人行为性质恶劣,影响极坏,判处二人农场劳改三年。”
话音刚落,于秋菊双腿一软,本来还被人挟制着双手,此时“扑通”一声跪在硬实的地面上,膝盖擦破,渗出鲜血。她双手胡乱挥舞,像溺水之人试图抓住救命稻草,声嘶力竭地哭喊。
“不!领导,我知道错了,求求你们,求你们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我不要去劳改!”
钱老头和钱建华发指眦裂,挣扎着要解开控制从地上起来,却被死死按住。
钱老太不明白,自己只是看儿媳妇吃了卫生院的药见了一点红,以为没有什么事,想着去讹点钱回来,怎么事情就变成这样了?
顾家几人脸色平静,眼神毫无波澜,顾景天微不可察地对着毕彦阳点了个头,出了病房。
左青、张云辞和陈思文也跟着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