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掩,遂也无法趁夜间守卒困顿之际袭城。
接连试探几日,城中守将是何人,兵卒几何,粮草几何,皆不知详细,只知守城器械甚多,但凡攻城,必箭如雨下,擂石滚木仿佛无穷无尽一般。
如此又过数日,忽有先前派出的探马来报,言郪县南方山峦之间有一条小路,可通往郪县西面十余里之外。
魏延闻之大喜,便欲亲领一军走小路袭郪县之背。
时张松屡次劝说不住,便只好跟随魏延一同领兵前往。
那小路确是难行,但也容得战马通过,只是两侧皆为山林,一旦有伏兵于此,必败无疑。
所幸及至出了小路,仍不见埋伏,张松这才放下心来,只道自己料错了。
不曾想,待魏延领兵复向东行了十余里,来到郪县背面,却仍是见得两处山峦夹住城池。
魏延见状大恨,怒曰:“这叫甚么县!分明是关隘!”
张松道:“吾早先便告诉将军,此郪县与关隘无疑,将军就是不听,非要来此涉险。”
魏延闻言大怒,却顾忌张松与赵林兄弟相称,遂不敢造次,只得无奈道:“不妨,我等再回军城东便是。”
张松闻言,亦强忍怒意,却在心中埋怨道:“似此等莽夫,徒劳士卒来回跋涉,如柏轩贤弟昔日所言:‘一将无能,累死三军也。’这确是果真累死。”
埋怨归埋怨,却还是要回到城东,否则大军深入,一旦粮草不济,恐有全军覆没之危。
如此,大军复回小路,又往东而行。士卒来回跋涉,多有怨言,士气己丧大半。
本道返回大营,再笼络一番,提振士气,不想行军中途,忽有斥侯来报,言前方三里处有一营寨,打着蜀军旗号,不知其兵几何。
魏、张二人闻言大惊,急引轻骑抵近视之,果见蜀军在当道下寨,以粗木为栅栏,两侧山林为天然屏障,最让二人绝望的,是面朝西面的这一段寨墙,没有门!
这是铁了心的不出战,只守住此路,不叫魏延军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