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流,艰难地解读出几个关键词。
钥匙?锁?
他猛地低头看向手中的令牌!难道……“星纹”是钥匙,“灵台”和吸收的星力是开锁的“动力”,而这令牌,或者说里面的源符种子……就是那把蕴含着本源力量的……“锁”?!
这个猜测让他心跳加速!如果真是这样,那是否意味着……他有可能……主动地、可控地……运用令牌的力量了?!而不是像之前那样,只能在濒死时被动触发,并且带来恐怖的反噬?
虽然这“钥匙”他只掌握了极其微不足道的一丝,星纹图案和星图都是残缺的,“动力”也极其微弱,他只能引动极其稀薄的星力,但这无疑……为他打开了一扇通往全新力量世界的大门!
他立刻尝试着,按照刚才领悟到的方法,小心翼翼地、用“灵台”引导着一丝极其微弱的、似乎是从骨片和星图残卷上共鸣而来的“星纹之力”,尝试着去“触碰”那块被布包裹着的黑色令牌……
嗡……
令牌再次轻微地震动了一下!但这一次,没有爆发出恐怖的黑光,而是……反馈给苏烬一种……极其微弱的、如同婴儿呼吸般的……连接感?!
虽然极其微弱,但苏烬确实感觉到,自己似乎……与这块蕴含着恐怖力量的令牌,建立起了一丝……可以被自己掌控的联系!
他强压下心中的狂喜,没有再继续深入。他知道,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现在他只是刚刚找到了“钥匙孔”,距离真正打开这把“锁”,还差得很远。
但他终于……看到了真正的希望!不再是被动承受,而是主动掌控!
黑色的小船在复杂的地下暗河中行驶了两天两夜。
这两天里,苏烬抓紧一切时间,一方面巩固着对令牌那丝“连接感”的掌控,尝试着更深入地理解那种“钥匙”与“锁”的关系;另一方面,他也时刻保持着警惕,用“灵台”感知着外界的动静。
他能感觉到,南晋城因为之前书院的惊变和昨夜的冲突(虽然消息可能被封锁了,但能量波动瞒不过真正的高手),己经进入了一种外松内紧的状态。城门口的盘查似乎更加严格了,暗地里,也有许多股强大的气息在活动。
他知道,无论是蝎子组织、柳随风、还是书院的其他势力,肯定都在疯狂地寻找他。
“暂时离开,是正确的选择。”苏烬心想,“等我能初步掌控令牌的力量,或者……从老瞎子那里赎回骨片和种子,再回来……到时候,就该轮到我……主动出击了。”
第三天清晨,小船终于驶出了地下暗河,进入了一片广阔无垠、水汽弥漫、芦苇丛生的……巨大沼泽。
“这里就是‘无名沼泽’了。”一首沉默不语的船夫,忽然用他那如同砂纸摩擦般的声音说道,“往前走,穿过这片沼泽,就是南晋郡的边界。是往南继续去别的郡,还是绕路再回南晋城,你自己决定。好自为之。”
说完,船夫将小船靠在一个极其隐蔽的、由几块巨大礁石形成的临时“码头”,便不再理会苏烬,自顾自地调转船头,准备返航。
“多谢。”苏烬背起依旧昏迷的老夫子,踏上了这片充满未知危险的沼泽地。
他回头看了一眼那艘如同鬼魅般消失在水汽中的黑色小船,以及更远处那座如同巨兽般蛰伏的南晋城轮廓,眼神变得无比坚定。
他知道,这片沼泽,将是他新的“修炼场”,也是他重返南晋城、揭开所有秘密之前的……最后蛰伏之地。
但,他真的能在这里安然“蛰伏”吗?
就在他准备深入沼泽,寻找一个安全的落脚点时,他怀里的那块黑色令牌,忽然……极其轻微地、毫无征兆地……发热了?!
不是之前那种狂暴的灼热,而是一种……带着警示意味的温热?!
苏烬心中一凛!立刻将“灵台”感知提升到极限!
他清晰地“感觉”到,在沼泽深处,以及……他来时的水路方向,似乎有数股极其强大的、带着冰冷杀意的气息,正在……同时向他这个位置,包抄而来?!
其中一股气息……极其熟悉!阴冷、霸道、充满了高高在上的漠然……是那个银羽卫统领,“飞廉”?!
而另一股气息……更加恐怖!更加深邃!如同蛰伏的远古凶兽!其实力,甚至可能……还在飞廉之上?!这又是谁?!蝎子组织的最高首领?还是……书院的某个老怪物?!
他们……竟然能追踪到这里?!是通过令牌?还是……那个独眼老瞎子出卖了他?!
风雨欲来!而且是……足以将他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