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西蹄,朱榑忽然猛烈一夹马腹,白马奋蹄而起!
可朱榑双脚却来不及插进马镫,被陡然加速的白马惊吓,连双手都松开缰绳。
“哎哟!”
好在他个子不高,这匹马也不算高大,摔下来倒没受伤。
只是看着奋蹄而去的白马,朱榑欲哭无泪:“二哥、三哥,你们倒是回头瞧瞧我啊,这么大一个人没了,你们都没看见吗...”
朱棣护着朱桢,朱棡忙着逃命之余,百忙之中还没忘了和朱棣斗嘴。
朱樉不时回头看向身后的匪人,总想杀他个回马枪。
唯有朱橚发觉朱榑不见了,赶紧嘞马:“不好,老七丢了!”
可惜,马蹄奔腾之下,他这句话压根没人听见。、
来不及多想,朱橚一咬牙,调转马头逆着潮流,朝着乱军方向冲去。
...........
偌大的嘶喊声陡然而起,惊醒了正在营中小憩的朱槿。
大步流星拉开帐门走了出去,就看到迎面扑来的漫天烟尘。
“怎么回事!”
衙役赵信脸上带着无比的慌乱,惊慌喊着:“公子快走,是弥勒教匪杀过来了!”
“什么!哪来的这么多剿匪!”
朱槿懵了,不是说只有几十人吗?
看着远处越来越近,喊杀声近在耳边的嘶吼,这怕不是得有上万人吧。
“我去,弥勒教啥时候发展到上万人啦!”
“公子,没有那么多人!”
顾不上多说,赵信推着朱槿就往营外跑:“最多上千人,里面大部分教匪都没啥真家伙,乌合之众而己。”
“乌合之众?”
朱槿醒过神来,撒丫子就蹽:“就算来的是一千头猪,拱也能拱死咱们!”
“其他的弟兄们呢,通知他们撤了没有?”
赵信苦笑:“这还用通知?怕是他们早就跑了,营里估计就剩咱俩啦!”
“这帮狗东西!”
朱槿暗自咬牙,却毫无办法。
现实不是小说,不可能他一声喊,散一散王霸之气,所有人就乖乖俯首帖耳,甘愿为他送命。
能有赵信这么一个想着他,还愿意回来带他一起跑的人,己经很不容易了。
乱军之中,朱槿好像听到有孩子的哭声,“赵信,你听到什么没有,好像是小孩的哭声?”
赵信失笑:“大营里除了您,哪来的小孩?怕是公子受了惊,出现幻觉了吧。”
“那倒也是,赶紧跑吧。”
跑着跑着,朱槿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想起昨夜隔壁营地那几个玩裤子的。
但他也懒得多理。
两口子还讲究个大难临头各自飞呢,自己和他们素不相识,犯不着以身犯险。
这可不是老美科幻片,他也不是钢铁侠,没那个本事从乱军之中全身而退。
眼瞅着距离营地越来越远,朱槿刚要松口气,忽然前面的林子一声锣响,几十个大汉呼喊着从里面杀了出来。
“杀明军,迎圣子!”
“杀明军,迎圣子!”
“杀呀——————!”
“我艹!”
朱槿想都没想,换个方向撒腿就跑。
此时此刻他无比庆幸,这些年坚持天天打磨身子,跑了这么久才微微有些气喘。
看看身边的赵信,脸都跑的白了。
“公子,我是不成了,你自己跑吧。”
“不行!”
朱槿虽然自私,但对自己人还是讲义气的,一把拉住赵信的手:“我带你一起跑。”
可惜,赵信的力气比他大,将他一把推开,转身迎着教匪冲了回去。
“公子,我家里的老娘就拜托你了,你赶紧跑,我给你拖住他们————”
“你能拖住个嘚儿!”
朱槿眼眶泛红,望着赵信离去的背影却无能为力,咬咬牙转身就跑。
回去没有丝毫意义,自己活着才能完成赵信的遗愿,才能为他报仇。
“弥勒教,老子和你们不共戴天!”
“我,朱槿在此发誓,这辈子和你们卯上了,定要将尔等灰飞烟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