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标儿”,老朱忽然拿出一封诏书递给他:“你帮咱看一眼。′墈^书^屋-晓′税-徃/ ¨追_嶵`歆\蟑`截′”
莫名其妙的接过,匆匆看完,朱标的脸上满是狐疑:“给外祖外母修坟立庙?事是好事,但为什么是现在?”
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老朱嗤声道:“揣着明白跟你老子装糊涂?”
“父皇”,朱标面色犹豫:“你该不会是想...”
想想老爹平时的为人,这个时候卖儿子一点都不稀奇:“你就不怕母后把我打死?”
“那不能够。”
老朱嘿嘿一笑:“你娘可舍不得打你,再说了,这件事是咱定的,她怪你作甚?”
“好吧。”
放下诏书,朱标无奈的往后宫走,走到一半奇怪的回头:“父皇,你咋还不走?”
“咱就不去了。”
阴险的笑容从老朱脸上一闪而过:“出门一个月,好多国事都耽搁了,今晚上晚点睡,把这些奏疏批了。”
“爹,你怕母后,难道儿子就不怕?你就不怕娘把我打死?!”
“那不能够”,大大咧咧的一摆手:“放心,最多打个半死,要打死哪那么容易?”
“你真是我亲爹啊...”
是夜,当马皇后知道,自家老汉给他爹娘补了爵位,择日典礼过后,就让她回老家修坟立庙的消息,当场就炸了毛!
真如朱标所说,事是好事,但偏偏在这个时候下旨,想把她支出去的心思昭然若揭。·2?芭^墈?书+蛧? \唔_错+内!容?
她没有因此迁怒朱标,拎着鸡毛掸子就满皇宫找朱元璋。
可惜,早就猜到这一点的老朱,朱标前脚刚走,他就找了个偏殿躲了起来。
武英殿、御书房,甚至上朝的奉天殿都去找了,可偏偏没有老朱的身影。
问宫里的宫人,显然都被下了封口令,打死都不敢吐露一个字。
“这老汉...”
马皇后被气笑了,谁家皇帝做到像他这么不正经啊。
但想想,又有一股暖意涌上心头。
看似陛下畏妻如虎,何尝又不是裹着浓浓的爱意?
“算了”,捋捋鬓边被风吹乱的秀发,嘴角缓缓浮起淡淡的笑意:“看样子他心里己有了决议,我又何必多说?”
看着紧紧跟在身后,生怕她有个闪失的朱标:“告诉你父皇,娘应了,尽快典礼尽快启程吧。”
“啊?”
朱标怎么也想不通,上一息母后还在发飙,怎么下一息就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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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皇后回乡祭祖的诏书很快下达,典礼刚刚结束,她的仪驾就急急启程。.d~1\k!a*n¨s-h-u¢.¨c′o?m/
百官无不赞叹,圣母真乃至孝之人,拳拳之心如昭昭日月,不愧是咱们大明国母。
就在马皇后启程不久,一道新的旨意也到了廖永忠手上。
“上位让我总督漕运?”
前些日子,他刚派亲信去找过胡惟庸,知道自己贩私盐的事情己被上位知晓。
本来还在担心上位会怎么收拾自己,却没想到是给自己升官?
随着朱元璋旨意下达,原本巡航于太湖、运河的福建水师开始缓缓撤离,回龙江宝船厂修葺、养护。
“侯爷,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
廖平安喜气洋洋的笑道:“山西、山东、河南数道的粮运,以后都在您的管辖之下,咱们往后运点东西,谁还敢吱声?”
淡淡的瞅他一眼,廖永忠没有吭声。
其他地方都好说,但唯独这个太原府有点麻烦。
前些日子上位曾去过那里,他捉摸不透上位的目的,尤其是手下还差点刺了皇后。
他可是太清楚皇后在上位心中的份量,出了这么大的事,居然一声不吭?
“太原府那边怎么说?”
廖平安一听,就知道自家主子问的是什么:“咱们己经让谢成给太原知府施压,让他们去想办法,把那个魏平松敲掉。”
“嗯。”
廖永忠眼中,射出阴狠的神色:“太原府那边情况有些复杂,暗地里不好动手脚,咱们这次走正道。”
“正道?”
廖永忠从怀里掏出一封奏疏:“找人把这封奏疏送到京城,交到胡相手上,他自然知道该怎么办。”
“是。”
廖平安接过奏疏出门办事,廖永忠随手招来自己的亲信:“最近京里有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