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者间转换身份,正在揣摩。
张径香把道理再一次揉碎来说:“泽阶,我观政多年后,去当知府什么事都很认真,看宗卷批文书写奏章,加班到深夜,对手下赏罚分明心怕有一点错误,忙得连和人打交道的时间都没有,但政绩极不好。”
林泽阶不明白他为什么讲这个,耐心的听。
张径香等林泽阶听进去后接着说:“那些手下都和我对着干,后面我不再这么干,把案牍交给亲随们去做,对于手下官员的诉求,去倾听回应有时和他们嬉闹喝酒,然后一切都顺利起来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林泽阶又没当知府怎么会知道,自然是摇头,“先生这是什么道理?”
“这就是你想让人给你办事,你得让人爽,明白吗?科举一样的道理,你的卷子得让考官爽,观点文笔必有其一,才有可能中,两个都占才有好名次,明白吗?”
张径香对林泽阶真好,什么讲的很明白,不装腔作势都是讲真话,首接喂饭到林泽阶的嘴里,不用他揣摩几年才明白这些道理。
这一点和陈老夫子很大区别,陈老夫子还把文章当成载道之物,而张先生当成纯粹科考的工具。
这就是两个老师差别,陈老夫子提倡表达自我,嬉笑怒骂要自己爽,张先生认为科考文章是为了迎合,让考官爽。
他们都认为八股文章不实用,不知见面会擦出什么样的火花?
当上完两节课后,刘家的仆人来催促休息吃点点心。
刘夫人和刘盈语一家,在东跨园花园里支起小桌子,等着他们。
桌子上是小点心,还特意为林泽阶准备一碗银耳汤莲子汤。
林泽阶上课烧脑之后,确实要吃点东西能够缓解劳累。
在不远处在休息的三姐和二表哥,羡慕的看着。
刘盈语在一个嬷嬷耳边吩咐着:“以后给泽阶哥哥的姐姐,每天都准备一份点心知道吗?”
坐定兵后,张径香以调笑的口吻说道,“兄长,得一聪慧的弟子教是很痛快的事,这小子很精明,居然把头发夹到书本上,看有没有人动过他的书,我都没想到这个方法。”
刘夫人眼波流转,咯咯笑起来,“这个小机灵。”
刘盈语更是佩服的说道:“泽阶哥哥太聪明,以后我也要用这方法,看有没有人动我的东西。”
刘财主脸上微变,眼睛和张径香,林泽阶师徒二人对视着。
林泽阶不知道刘财主会怎么反应,气氛陡然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