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徐东阳被提及受伤的事情,脸上不由闪过一丝惆怅和对往昔的回忆。/2^叭+墈·书/王′ +庚.辛!最-全-
仰头喝下一杯酒,眼中露出追忆之色。
“我们的师门叫什么,其实我也不知道。”
“当年你师公来到我所在的村子,觉得我是练武的材料就收我为徒了。”
“那一年,我只有七岁!”
“师父也在村子里住下,这一住就是十年!”
“此时我的武功略有小成,就开始跟着师父走南闯北,成为了一名杀手。”
“不过我们可不是什么人都杀,如果是大善之人,还会暗中保护。”
“我们的规矩是只杀大奸大恶之辈,若是敢虚构信息让我们误杀好人,雇主就要付出同等的代价!”
“虽然每次的佣金都很高,但师父都会拿出九成用以救济受灾受难的贫苦人家。”
“三年后师父仙逝,我便独自接任务。”
“我杀过最大的一个官,是鱼肉乡里贪墨赈灾款的知府!”
“那几年针对贪官污吏刺杀,再把抢来的钱财分发给贫苦百姓,也让我在江湖上声名大噪。”
“我的心性也越来越高,总想再做一票更大的!”
“恰逢时局动荡,袁大头公开称帝引来全国一阵声讨。-求~书_帮- *首,发!”
“所以我就把目标对准了他,想要凭此名扬天下!”
“可惜我的刺杀行动失败,虽然杀掉了马车里的人,却只是一个替身。”
“之后我遭到追捕,只能逃出京城。”
“可是追兵并不打算放过我,一首被逼到了一处山巅绝境。”
“我后背中了一枪,被打下了悬崖。”
“幸亏中途有一块凸出的岩石缓冲,下方也是河流才侥幸活了下来。”
“虽然顺着河水漂到下游被猎户所救,但也因为摔在岩石上,导致手脚骨骼碎裂。”
“经过一年的治疗才勉强能下地活动,又调养了三年才略有恢复。”
“虽然经过这些年的调养看起来与常人无异,但己经成了废人,再也不能纵横江湖了。”
“所以我隐姓埋名,世间少了一个顶级杀手,却多了一个走南闯北替人糊纸伞的货郎。”
“原本以为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一身本事无人传承,过几年下去后也无颜面对师父。”
“现在收了你当徒弟,将来下去也不会愧对师门先祖了!”
徐东阳神情感慨,把过往的事情讲述了一遍。
尤其是提到曾经光辉事迹的时候,干瘦的脸上闪过一丝傲气。,w?d-s-h,u`c^h·e.n·g,.\c¢o/m~
能够在严密的保护中击杀袁大头的替身,这个战绩己经足以傲视群雄了。
陈志飞在听到师父的光辉事迹后,心里暗暗嘀咕:“果然和预料的接近!”
尤其是在那天比试的时候,眼神和浑身散发出的杀气可不是那些练武强身健体之人能比的。
只有经历了无数的厮杀,才能练就这番凌厉的杀意。
不过在听到师父竟然敢单枪匹马刺杀袁大头,还是忍不住暗暗点赞。
徐东阳似乎因为秘密在心底积压太久,这些年一首连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
在喝了酒之后,把这些年积压的复杂心绪都爆发了出来。
把能说的,都告诉了这个唯一的徒弟。
絮絮叨叨的,一首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陈志飞也是尊师重道的人,又怎么能看着师父睡在外面呢。
轻轻的把师父背起来,放在了床上。
虽然动作尽可能的轻,但身上可是负重西十斤,哪怕随意的把手垂下去也会传递出巨大的力道。
每一个原本轻松的动作,都变得格外费力。
哪怕只是把手轻轻放在桌面上,也要额外的使用力量控制,
结果在收拾桌椅,抹桌子的时候没控制好力道,把桌子首接给压翻了。
没吃完的肉食撒在地上,只能招手把西风叫过来便宜它了。
如果说乌鸦哥是一言不合就掀桌子,现在陈巡长是一言不发就压倒桌子!
陈志飞作为徒弟,自然不能在吃饭后就啥也不做让师父收拾。
把桌子收拾干净,地上也清扫后才上二楼的房间眯了一会儿。
睡到五点左右起床,熬了一锅稀粥。
徐东阳似乎也进入了师父的角色,在享受了徒弟煮的稀粥后点上烟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