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因为这点小事闹了生分。”
“生分不生分另说,”秦郁珩听他跟自己谈交情,不免轻哂,“只是我一个人惯了,竟不知道我跟谁还有过交情?”
谢父咬了咬牙,装作听不懂他的话,厚着脸皮道:“我知道,你在国外历练这么些年着实辛苦,但小屿一直把小风当兄弟,你不看谢伯父的面子,也得看你弟弟的面子是不是?”
秦郁珩终于给了他一个眼神,嘴角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谢伯父,坐。”
谢父听出来秦郁珩话里的意思,讪笑着在沙发对面坐下,谢陵风也想跟着坐,被谢父一把打开,“你郁哥让我坐,这是待客之道,你个逆子,让你坐了吗?”
谢陵风被打了一下,心里十分憋屈。
陈嫂见状,过来替谢父上了杯茶。
谢父见她是自己坐下后才泡的茶,一把茶叶三两下就冲泡好了,哪里是什么正经泡茶方式,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
要不是他惹不起秦郁珩,就凭对方这么不给自己面子,势必要跟他翻脸。
秦郁珩假装听不出他在说反话,慢悠悠替余年倒了杯茶水,颇为赞同道:“谢伯父说得有理,不过按照令郎的规矩,既是来赔罪的,不下跪道个歉好像不够诚意吧?”
谢家父子脸色一变,谢陵风差点想暴起,还好被自家父亲一个眼神按住了。
余年想起之前谢陵风要自己给他下跪道歉的事,眼珠子转了转,小心觑了秦郁珩一眼,嘴角抑制不住笑意。
他越来越觉得,秦郁珩这人很坏了。
但,并不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