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室那边抬了抬下巴。

“你不是还有别的事要弄吗？”

何森沉默了。

李明的意思是让他去处理王老师。

这家伙，总是在逼他做选择。

也许是在告诉他，别留下遗憾。

别让今天的犹豫，变成日后的心魔。

现在就把麻烦解决掉，以后才不会后悔。

何森深吸一口气。

“王老师，我会处理。”

“但他的脑子……”何森看着李明，眼神变得锐利。

“还是你来吃吧。”

“嗯？你什么意思？”李明愣了一下。

“王老师，他正在变成那种……黑色怪物。”

“你知道，吃掉那种东西的脑子，意味着什么。”

何森看到李明的瞳孔缩了一下。

“你弟弟的事，这次，算我还你人情。”

这一次，李明没有立刻回答。

何森想起了刚才李明被那头目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的样子。

就像他把庇护所交给手下一样，他也需要李明这个盟友变得更强。

强到能自保，强到能让他放心把后背交出去。

李明沉默了一会儿，忽然低声笑了笑，用胳膊肘轻轻撞了何森一下。

“森哥，一会儿可别反悔。”

“不会。”

何森也扯了扯嘴角，算是笑了。

两人不再废话，转身走向值班室。

站在门前，何森又吸了口气，伸手解开了门上的铁链。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

一股浓烈的腐臭味扑面而来。

王老师蜷缩在角落里，一动不动。

他身上的肉像是烂泥一样往下掉，散落在地上，像蛇蜕下的皮。

他的眼睛闭着，看起来居然有点安详。

何森呼出一口浊气，弯腰捡起旁边一根沾着黑血的钢管。

他又看了一眼王老师那己经不像样的“尸体”。

“安息吧，王老师。”

“希望你和那位耿老师……能在另一个世界享受安宁。”

他把心里最后那点不忍和愧疚，都灌注到手里的钢管上。

然后，高高举起。

狠狠落下！

送王老师，去一个没有痛苦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