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富贵额头冒冷汗,盯着自己纹丝不动的浮标。
刚要收竿,安海又嚷嚷起来:
“三大爷,您这浮标咋跟定海神针似的?要不要我把饵料分您半块?”
“谁要你那破饵料!”
阎富贵嘴硬,余光却盯着安海手里的面团——
黄乎乎的,看着像掺了玉米面,可鱼就认这个。
他突然灵光一闪,摸出自己带的酒糟饵,往钩上猛塞了两大团。
这一竿甩下去,等了十分钟没动静。
老周凑过去戳戳阎富贵:“老阎,你这是喂鱼还是钓鱼啊?”
“闭嘴!”
阎富贵牙根咬得咯咯响,再看安海,也是半天没上鱼。
阎埠贵咬咬牙,又摸出十块钱拍在石头上,
“赌大的!这回赌十块!”阎埠贵气急败坏了,“你敢不敢?”
安海故意挠头:“随时奉陪!”
阎富贵脸涨得通红,突然听见自己浮标“扑棱”一声,赶紧提竿——
结果钩上挂着片水草,连根鱼毛都没有。
“哈哈哈!老阎钓着河草了!”周围的人群哈哈大笑,
“您这是给河里的草施肥呢?”
阎富贵手一抖,鱼竿差点掉水里。
再看安海,轻轻松松又钓上一条,边摘钩边嘟囔:
“三大爷,您这鱼是不是跟您有仇啊?咋就不吃您的饵呢?”
阎埠贵一下瘫坐在石头上,盯着空桶发呆,袖口还沾着刚才鱼甩上来的水。
老周拍拍他肩膀:“老阎,愿赌服输,别心疼了。”
阎富贵捂着脸,指缝里漏出哭声:“我的菜钱啊……”
围观的老周拍着大腿笑:“老阎哭鼻子喽!钓鱼输成光杆司令喽!”
戴瓜皮帽的大爷跟着起哄:“回家让三大妈知道,准得跪搓衣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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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合院。
三大妈正坐在大门口择菜。
看见安海进门,盯着安海的水桶,忙堆起笑:“安海今儿手可真巧,钓着不少鱼吧?”
话没说完,阎富贵耷拉着脑袋进门。
袖口还沾着河泥,铁桶空空荡荡。
三大妈猛地站起来,笤帚疙瘩往地上一戳:“老东西!你不是钓鱼去了吗?鱼呢?”
阎富贵躲躲闪闪:“这、这河里没鱼……”
三大妈一把夺过他的空桶:“没鱼?合着你扛着鱼竿去喝水了?”
她扭头看向安海,眼睛一亮:“安海钓着鱼了?给大妈一条呗,家里正缺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