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拍在大理石台面上,纸页碰撞的脆响惊得前台小姐睫毛首颤。
“够不够?” 安海挑眉,指尖碾过最上面那张钞票。
前台小姐的脸瞬间红透,刚才的轻蔑像被风吹散的肥皂泡,
她慌忙整理领口的丝巾,声音甜得能滴出蜜来:
“哎哟,您看我这眼睛,竟没瞧出您是大主顾。顶楼套房风景最好,这就给您办手续,您稍坐片刻……”
她动作麻利地递上登记本,笔尖在纸上划出流畅的弧线,嘴角的笑纹都弯成了讨好的弧度。
唐映雪愣愣地看着这一切,掌心的汗把帆布包带都攥湿了。
唐映雪木愣愣的跟着穿过铺着红地毯的走廊,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晃得人睁不开眼。
墙上挂着月份牌,画着穿旗袍的姑娘。
服务员推开房门,弹簧床垫的软乎劲隔着鞋底都能感觉到,雕花床头柜上摆着玻璃瓶插花。
“一晚上五百?”唐映雪还没反应过来,声音都颤了。
安海往床上一倒,铺盖卷扔在椅背上:“五百咋了?咱难得来趟上海。”
“你哪儿来的钱?”唐映雪坐在床沿,指尖划过浆洗得发硬的被角。
安海翻身起来,从兜里摸出枚硬币抛着玩:
“刚才路过个场子,押了两把宝,手气好。”
他没提空间里的金条,只说在赌场耍了点小手段。
唐映雪瞪大眼:“赌钱多危险!要是输了咋办?”
安海凑过去,“放心,我心里有数。赢了的钱就得这么花,我爷爷教我的。”
说着,安海瞅见唐映雪头发上还沾着火车上的煤灰,便说:
“你去洗个澡吧,看你头发上都是灰。”
唐映雪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坐了一路火车,身上确实不舒服。
她站起身,往卫生间走去,推开卫生间的门,一下子就愣住了。
只见卫生间里铺着白色的瓷砖,地面是马赛克的花纹,
墙角有个搪瓷浴缸,边上还装着个淋浴喷头。
墙上挂着雪白的毛巾,肥皂盒里放着一块力士香皂,散发着淡淡的香味。
唐映雪伸手摸了摸浴缸,心里首犯嘀咕:这玩意儿该咋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