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是傻蛋？”

马保国只觉得太阳穴突突首跳，心里的委屈和愤怒像滚水似的往上冒。

他突然松开扣住李怀德手腕的手，趁着对方愣神的工夫，猛地起身用肩膀撞向李怀德的胸口。

这一下力道不小，李怀德踉跄着后退两步，后腰撞在文件柜上，

柜顶的搪瓷茶缸“叮叮当当”掉下来，砸在他脚背上。

“你敢还手？！”李怀德疼得弯腰揉脚，抬头时眼里布满血丝，

“老子让你在厂里待不下去！”

他扑过去揪住马保国的工作服下摆，两人扭打在一起，

办公桌被撞得歪歪斜斜，桌上的账本、铅笔盒稀里哗啦掉了一地。

马保国被压在身下，突然瞥见李怀德腰间的皮带扣晃得刺眼，

想起自己在保卫科练的擒拿术，双腿猛地一勾，借着巧劲翻身将对方压在身下。

李怀德的后脑勺磕在水泥地上，疼得他首哼哼，却还在骂：

“你个狼心狗肺的玩意儿！老子把你扶持起来，你就这么报答我？”

马保国掐住李怀德的手腕，膝盖抵在对方胸口，

“你老婆的事儿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他越说越气，原本还算克制的语气渐渐变了调，

“倒是你，天天变着法的收礼，整个后勤科，谁没被你索贿过？

漂亮的女员工，哪个你没骚扰过？别把我逼急了，我把你那些烂事全抖出来！”

“放你娘的罗圈屁！”

李怀德突然腾出一只手，抓起地上的铅笔盒砸向马保国的头，

硬壳铅笔盒边角锋利，划得马保国额角立刻渗出鲜血。

这一下彻底激怒了马保国，他只觉得眼前一阵发红，挥起拳头就往李怀德脸上砸。

第一拳打在鼻子上，鲜血顿时涌出来，染红了李怀德的下巴；

第二拳砸在眼眶上，眼周立刻肿起老大；

第三拳正要落下，办公室的门“吱呀”被推开，

几个后勤科的工人站在门口，手里的扫帚掉在地上都没察觉。

“打、打起来了！”其中一个戴眼镜的小个子结巴着喊，“快叫保卫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