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的头发被汗粘在脸上,伸手想帮她捋顺,手到半空又缩回来——
冉秋叶却突然抬头,眼睛亮晶晶的:
“你在上海拿奖那天,我在报纸上看见你穿运动服的照片了……”
话没说完就被安海堵住了嘴。
他嘴唇有点干,带着跑了一路的热气,舌尖轻轻扫过她的唇瓣时,
冉秋叶浑身发软,手不自觉地抓住了他的袖口。
安海闻到她发间淡淡的雪花膏味,想起刚才在屋里给她揉手腕时,
她耳尖红得跟熟透的樱桃似的。
外头传来“咚咚”的拍门声,记者们的声音隔着门板飘进来:
“有人吗?我们是《体育报》的!”
冉秋叶猛地推开安海,手指慌张地去理领口:
“别、别闹了,外头有人——”
话没说完又被拽回去,安海的嘴唇移到她耳垂上,轻轻咬了一下。
她浑身一颤,听见他闷声闷气地说:“先别管他们……”
门板又被拍了两下,这次声音近在咫尺:
“这屋门锁着!会不会在里面?”
冉秋叶急得首推安海,却感觉他的手指在解自己领口的盘扣,
掌心贴着她脖颈的皮肤,热得发烫。
“安海同志!开门啊!”记者的声音里带着不耐,门框被晃得首响。
安海突然停住动作,耳朵贴着门板听了听,转头冲冉秋叶眨眨眼:
“他们去敲隔壁屋门了。”
说着又低头吻住她,这次更慢更轻,舌尖像在描绘她嘴唇的形状。
冉秋叶感觉自己的力气一点点消失,手从推他的肩膀变成抓住他的衣领,心里模模糊糊地想:
“反正门闩插好了,他们进不来……”
外头突然传来门卫大爷的喊声:
“哎哎!那屋是女老师宿舍,你们男同志不能随便进!”
记者们的脚步声乱了一阵,有人辩解:“我们就问几个问题,很快的!”
安海听见这话,嘴角往上翘了翘,手指继续解着盘扣,眼瞅着第三颗扣子就要解开——
冉秋叶突然抓住他的手,声音带着颤:“别、别在这儿……万一被人听见……”
安海低头咬住她的下唇,含糊地说,“我轻一点就行了。”
一个小时后,冉秋叶的宿舍里光线渐渐暗下来。